他若是生气了,遭殃的是她
“我忽然不想说了”她继续埋头做绢花
见她做得认真,沈弗寒没再打扰她,专心看书
温嘉月做完第二个,抬起头,便见他一手拿着书翻阅一手攥着绢花把玩
粉色绢花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变成一朵含苞待放的花
指腹缓缓抚过,花瓣一寸寸展露出来,缠绕在长指间,竟显得有些缱绻
看着看着,温嘉月莫名觉得脸热,但又不太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迟疑着移开视线,掀开帘子
见她收回目光,沈弗寒将绢花握在手里,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
她脸红了,虽然脸颊上只有浅浅的粉色
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让她不再排斥行房之事
沈弗寒垂眼思索
临近晌午,终于抵达榆州
查验过身份之后,马车顺利驶过城门
温嘉月忍不住掀开帘子,看向与繁华的长安截然不同的一座城池
榆州城四面环山,已是晌午了,却还是显得格外昏暗,建筑又多是由黑色的石头建成,瞧着有些压抑
不过来往的百姓脸上却洋溢着笑容,街上也热闹喧嚣,还有不少身着异族服饰的人,瞧着有些新奇
她记得书上写了,榆州人善经商,遍地商贾,生意做到外族人那里也正常,自然包罗万象
看了一会儿,马车驶入一条小巷,便显得安静多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一座宅院前
“这段时日,你都会住在这里”沈弗寒不由分说地扶她下车
温嘉月也顾不得拒绝了,讶然地问:“你不住这里吗?”
“进去再说”
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沈弗寒带她进了正院卧房
关上门,他这才说道:“我可能不会经常回来,我会给你留下足够的侍卫”
温嘉月便放心了,又问:“那我可以出去吗?”
“去哪?”
“去寺庙吧,听说很灵验”
沈弗寒道:“等我有空陪你一起去”
温嘉月蹙眉问:“你若是一直没空呢?”
“没空就不去”
温嘉月:“……”
所以她来这一趟,就是换了个地方待着?
她抿紧了唇,但也知晓正事要紧,不能因为她而耽误了正事
“好吧,侯爷快去忙吧”
“不急,”沈弗寒拉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我有些累,先歇息片刻”
温嘉月顿时警钟大作,甩开了他的手
“已是晌午了,不如咱们先去用膳吧”
沈弗寒没有坚持,应了声好
见他这样,温嘉月松了口气,暗暗在心里祈求等他用过膳便去忙正事
上天比她想象中还要眷顾她,还没吃到一半,便有侍卫求见
见是侍卫长凌鹤,沈弗寒丝毫没有迟疑地让他进来
凌鹤附耳说了句话
沈弗寒点了点头,在他转身离开之前叫住了他
“这次你负责保护夫人,不必随我出去了”
凌鹤有一瞬间的迟疑,但还是抱拳应了声是
温嘉月也有些呆住了,侍卫长亲自保护她?沈弗寒吃错药了?
不过,她知道这位侍卫长的性子,除了沈弗寒之外,谁的命令都不听,谁的面子都不给
就算她是侯府夫人也不会例外,派凌鹤守在宅院里,肯定是为了监督她,不许她外出
想到这里,温嘉月道:“侯爷,还是让凌侍卫跟着你吧,我不会出去的”
凌鹤也扬声道:“若是属下做错了事,还请侯爷明示”
温嘉月:“……”
虽然侍卫长负责她的安危确实显得大材小用,但是也不用在她面前直说吧?
她绷着脸问:“凌侍卫这是什么意思?”
凌鹤抱拳道:“夫人勿怪,属下没有任何瞧不起夫人的意思”
分明就是有
但温嘉月也懒得跟他计较,正好她也不想让一根筋的人保护她
“侯爷还是换个人吧,我瞧着凌侍卫更想跟着你”
“不换”
沈弗寒又看向凌鹤,平静道:“去院子里跑十圈”
凌鹤不解,但是坚决奉命行事,立刻行动起来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规律的跑步声
温嘉月疑惑地问:“侯爷为何要罚他?”
“没什么,”沈弗寒给她夹菜,“继续吃吧”
温嘉月和他商量:“我觉得还是换个侍卫比较好,凌侍卫待在这里,实在有些屈才”
“屈不屈才,我说了算”
见他执意如此,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温嘉月只好闭口不言
十圈跑完,凌鹤脸不红气不喘地回来了
“属下已领罚,请侯爷示下”
沈弗寒道:“从现在开始,听从夫人的命令,不得有违”
温嘉月问:“若我想去寺庙也行?”
沈弗寒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