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还回家吗?”
大春此时方驱马而至,小心翼翼的看看着他
“去江王府”
曾安民没有犹豫,他面无表情,白皙的手轻轻一拉马缰,双腿用力
“嘶~”
胯下战马长嘶一声,便掉转马头,四足狂奔
大春也赶紧拍马跟上
悬镜司距离江王府至少需要大半个时辰的马程,而曾安民足足将这个时间缩短至两刻钟
“吁~”
曾安民勒紧马缰,马速缓缓落下
他踩实马蹬,翻身下马,抬头看向面前这座巨大的府邸
【江王府】
三个大字熠熠生辉
府邸外面则是近两千带甲之士,他们手中长枪林立,一丝不苟站的笔直,将整个府邸围起,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他没有废话,待大春赶到之后,领头朝着府邸大门迈去
方行至一半,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
“来者止步!!”
抬眼望去,一位带甲之士冷面向他看来,那人一身戎装,面上严肃,方字脸极为惹目,他只是站在那里,便如同一尊铁塔一般
两江郡守备参将,林荣
老爹的直系下属
曾安民面不改色,朝着林荣走近,拿出自己腰间的令牌:
“悬镜司左典吏,曾安民”
“曾少爷?”
听到他的名字,林荣本肃穆的脸轻轻一愕,随后按住腰间剑柄,迈步迎接:
“权辅来此作甚?”
“治下出了如此大事,小侄岂能不来?”
曾安民面色凝重,声音带着一抹冷意:“方才我遇到了王得利,已经知晓此间要事,还望林叔行个方便,让小侄进去勘探”
“请!”林荣幸没有任何犹豫,脸上还浮现出一抹喜色
总督之子曾安民,破勘龙图丢失案,破张伦案,破沈君案,破江王造反案……
每一个案子的来龙去脉都被悬镜司汇成卷宗,送往各大郡府观摩学习
曾安民断案如神之名,在整个凤起路的官场中都已经流传开了
“多谢”
曾安民目光锐利,带着大春便朝着府门而去
“开门!!”
林荣在后面对着门口值守的士兵发出命令
两个小卒十分麻利的将大门推开
曾安民这才看清大门之后的府院
府院之中,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
每一个士卒皆是面容严肃,持枪而立,站的如同松树般笔直
这岗哨一直延续到内院
每一个能藏人的地方都在岗哨的范围之内
老爹对江王府造反一案十分重视
所以几乎将整个两江郡的精锐全都安排在了江王府内
密密麻麻的岗哨至少也有两千人之多
其中甚至还不乏来回巡逻的人
“王指挥说,江王的消失没有引起任何异动?”
曾安民回忆着方在街头遇见王得利之后的情景,目光缓缓抬起,落在面前林荣的脸上
林荣叹了口气,抚着剑柄的手轻轻紧了紧:
“江王因是重犯,故被单独关押看守,但因其身份特殊,皇命没有下来之前不敢对其太过严苛”
“只是将他关在房中,整个房屋四周岗哨加倍,王指挥甚至日夜守在门口……”
说到这里,林荣脸上透着一抹茫然:“甚至每隔一个时辰王兄都会亲自进屋查探,申时之前,江王一直在屋中,至酉时,王兄进屋后,房中再无一人……”
曾安民听罢此言,眉头紧皱,问道:
“江王府中可有密道?”
“有,来看守的第一天便已经搜了整座王府,地道通向一个密室,密室之中除了一些钱财,再无外物”
林荣沉声回答道:“所以我们特意选了一个离那密道极远的屋最长关押江王”
没有密道……难不成是飞走的?
曾安民沉思半晌
这一份案情的陈述并没有丝毫亮点,也没给他提供什么思路
“先去关押点看看”他面无表情的看向林荣
“好,随我来”
曾安民随着林荣,朝着府内继续深走
俄顷,便步至一间院前,院子之前后至少二百带刀卫士,皆是悬镜司的赤衣郎
“见过曾左吏!”
看到曾安民出现那群赤衣郎神色极为恭敬,对其行礼
“免礼”
曾安民随手往下压了压,对此并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这屋子的门上
赤衣郎把整个屋子的四周都看的极为严密
他没有犹豫,推开房门,接着便是一股骚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味道刺鼻,隐隐透着腥味
当他的目光落在屋中那几个马桶之后,面容变的释然
虽然不会对其刑具加身,但也不可能会让他过的太好受
这么多天的吃喝拉撒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