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安民叹了口气:“去吧,去寻府中的管家问问,这二年可有已经离开了府中的奴仆?”
“嗯”
白子青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着院外而行,不多时身影便已经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院子里只剩下了曾安民一个人
此时的曾安民坐在桃树下的石凳上
目光之中带着一抹悠闲
这个案子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
毕竟一些线索自己在昨日便已经在岐王府获得
先入为主之下,破案确实容易些
再加上白子青这些天也不是白干的,将一些疑点都排除过了
所以才造就了他能如此敏锐的寻到最接近真相的方向
好在白子青的办事效率很快
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便已经通过管家将所有能问到的全都问了一遍
曾安民环抱着胳膊,看着又匆匆赶回来的白子青
此时的白子青面上已经展露了一些喜意
“权辅,问出来了,有一名叫香春的丫鬟便是在这院中伺候娄夫人的”
“她是七年前来到府中的,但在半年之前她向府中发过辞表赎回了身契”
“除此之外,便是八年前……但与案发时间,还有青腹蛇灭族的时间不符”
白子青恰一来到曾安民身便,便将自己问到的所有东西全都如同竹简倒豆子一般,全都倒了出来
“嗯”
曾安民听到这话,缓缓点头,面色之中闪烁着一抹锐利:
“那这个叫香春的丫鬟,便是接下来办案的主要目标”
“八天的时间,她走不远的”
“而且策划此案的幕后之人也许正是想以此威逼娄侍郎,所以他不会让这丫鬟走远的”
说到这里,他缓缓的抬头,看着白子青,眸中闪烁着精芒:
“你若是动作快些,娄通说不定……还有得救”
“啊?”
白子青猛的一顿,他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曾安民缓缓站起来,抬头看了一眼树上的桃花,声音之中带着幽然:
“白大哥,你说若是一个普通丫鬟,她又岂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院中,投毒之后又能迅速潜入娄侍郎的书房与寝房之中呢?”
“并且还能在案发之后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一点不可疑吗?”
白子青此时的脑子有些混乱,他没明白曾安民的意思
“青蝮蛇毒极难保存,从八年之前保存到现在,光是耗费的灵石便要数以万计……”
曾安民淡淡的继续道:
“但若是说……那个丫鬟便是一条青蝮蛇呢?”
“啊??!”
白子青听到这个大胆无比的猜测,面上瞠目结舌
良久之后,他极为艰难的问道:
“但娄侍郎是五品儒修,一个妖族潜伏在府中多年,他又岂会没有察觉?”
“呵”曾安民冷笑一声:“若是有特殊方法呢?”
当初两江郡中
老爹身为三品抱薪境的儒道大佬
都没有发现时宜花魁是妖族的身份
若是同样的方法,一个区区五品的侍郎娄英启,又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你是说……玄阵司的隐息阵?不可能,玄阵司的高人岂会助妖?”
白子青此时的精神都有些紊乱,他口中不停,继续猜测:
“除了玄阵司之外,便有江国的东方教……还有道门……”
白子青陷入混乱
这一下思维的扩散,对于他来说着实有些太难抉择……
曾安民听到这话,轻轻伸手摸搓着下巴
他只是轻轻吐了一句:
“现在去寻那个丫鬟无异于海底捞针,并且极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你去找娄侍郎将这些猜测说出来,让他配合演场戏,试试看能不能引蛇出洞,这是救他儿子,亦或者说是寻出凶手最好用的方法了”
白子青茫然了一瞬:“该怎么演戏?”
“这个你不用操心,只需要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我相信娄侍郎的脑子,肯定会针对幕后之人演一场极为逼真的戏份的”
曾安民的脸上露出笑容,伸手拍了拍白子青道:
“快去吧,现在距离娄通中毒身死,还剩不到十个时辰了”
这话一出,白子青的脸上便是一变,他直接纵身而起,便朝着院外而去
几个兔起鹘落便消失在院子里
看着白子青的背影,曾安民的面色变的幽然
他想到了一个极为骇人的点
这个侍郎府的案子中离不开一个人
岐王
那么由此便能联想到另一个点
岐王手中的乌沉香!!
那乌沉香到底是怎么来的?!!
齐贤林?
还是说另一个玄阵司的亲传弟子??
亦或者……江国的东方教?
还是道门?
如此说来,这件案子的背后,还有着更多人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