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得陛下不满,故而要亲观演军”
“连您也牵连至其中”
“若演军效果不佳,必有人会用此流言大做文章……”
……
听到这话,曾安民的眸子变的深幽起来
看来有人决定要对父亲还有自己出手了吗?
“嗯,走”
想到这里,曾安民便不再犹豫
直接寻至马匹处,看了一眼伍前锋道:
“上马!”
伍前锋犹豫了一下
但也知事发紧急,容不得他选择什么
便上马坐在曾安民身后
“驾!!”
曾安民一勒马疆
马蹄高高扬起
随后两骑便狂驰于京道之间
……
京城
校场
建宏帝淡然的端坐于演军台之上
他的眸子之中带着一抹阴沉
此时,他的身边围绕几名官员
左侧立着首辅李祯,卫国公田继,兵部尚书曾仕林,户部尚书娄英启
右侧是礼部尚书郭广孝,工部侍郎柳成乾,以及秉笔太监司忠孝
在他的身后,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之女
女人一身曲线浑然天成
坐在建宏帝的身后,身上的贵气并不比建宏帝差上半分
她便是长公主
台上几人神态不一
建宏帝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台下那五千初成之军
曾仕林娄英启二人的目光则是频频朝着卫国公田继身上看去
田继倒是眼观鼻,鼻观心面上风轻云淡,仪态自然
一旁的礼部尚书郭广孝则是立在建宏地身边,面上时不时闪过几摸促狭之色,似笑非笑的朝着田继一众人看去
工部侍郎柳成乾态度也与之相似,不时看向场中士卒,又不时抬头看向曾仕林以及娄英启
“鸳鸯军成军多久了?”
建宏帝缓缓出声,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然
田继恭敬的行礼道:“启禀陛下,十天余一”
“十一天了”
建宏帝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朝着田继看去:
“朕听闻你练军之法,另辟蹊径?”
建宏帝的问话直奔主题
另辟蹊径这四个字用的极好
但其中的含义谁听不出来
工部侍郎柳成乾似笑非笑的看向田继,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田继沉默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目光坦然道:“陛下,曾家少爷练军之法,并不算另辟蹊径,臣治军半生,绝无戏言”
“此法练军,绝无差池”
……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曾仕林都懵了
他茫然的看向田继
想确定这国公爷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田继面容沉稳,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曾仕林袖下拳头握紧
老东西,你自己应付不过陛下,就拉我儿子下水?
他抿了抿嘴,刚想开口为曾安民辩解一二
却听到一旁的工部侍郎柳成乾站出来,恭敬的对着建宏帝道:
“陛下,鸳鸯军阵出自曾家少爷,听得曾少爷之言一时迷窍情有可原”
一句话,几乎将田继的责任给摘了个干净
将所有的风口浪尖全都对准了曾安民……
建宏帝淡淡的扫了柳成乾一眼
柳成乾面露淡笑,坦然想对
“卫国公,柳爱卿所言,如何?”
建宏帝的目光朝着田继看去
“柳侍郎所言虽有实据,却少了些客观,臣对曾安民的练军之法推崇已久,自然不会是受其蒙骗,他一个小娃娃能在练军上蒙得了臣?”
田继丝毫没有给柳成乾面子,目光继续坦然
只是这话说的曾仕林头上有些冒汗
他眯着眼睛瞪了田继一眼
老东西,你这话不是拿我儿子在火上烤?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建宏帝拜下道:
“陛下,犬子不通军事,纵有练军之法,许有不成熟之处,但也是为了陛下大业,心所向之好”
”怠慢军情也属情有可原”
……
听闻此言
工部侍郎柳成乾的眉头轻轻一挑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继
“军情怠慢之罪可大可小”
柳成乾不慌不忙的笑着,他坦然看向曾仕林:
“曾大人,黄公之死,已经触及底线,如今我大圣朝上下皆等着陛下给个说法,鸳鸯军成军之急,可谓古来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