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今日义结金兰,为兄实为高兴,只是家中还有要务处理,实在是不能久留,改日,为兄定当大排筵席,与贤弟痛饮三百杯!”
“那我就舍命陪兄长了”楚天青也是拱手还礼,心道却是寻思道:“回头看看商城里有没有酒水卖,到时候兑上两瓶茅台,不得喝趴下你?”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楚天青就尝过大唐的酒水,但全都是一些发酵酒,度数低得跟米酒差不多,以他现代人的酒量,喝个两三斤都不在话下
也难怪李白动不动就吹“会须一饮三百杯”
就大唐那点酒精度,再加上小酒杯的容量,三百杯折算下来,撑死也就一斤白酒的量
回长安的路上,房玄龄还是忍耐不住问道
“陛下,您与楚公子结拜之事,是否有些草率?您乃九五之尊,他不过一介乡野之人,身份地位悬殊,恐怕……”
“确实不妥”杜如晦轻抚长须,斟酌道
“楚公子虽医术高明,但朝中世家大族最重门第,若知晓陛下与白身结拜,恐怕……”
“正是因为那些世家大族,朕才决定与他结拜”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沉声道:“如今朝堂之上,大半官员皆与五姓七望有染,他们把持选官、垄断经济,政令出了太极殿便如石沉大海,朕,需要一股能打破僵局的力量!”
“臣等誓死效忠陛下!”
话音刚落,房玄龄和程咬金连忙表忠心,李世民先是一愣,随即却是反应了过来——这俩人的夫人,可都是世家出身
房玄龄的夫人,出自范阳卢氏
程咬金的夫人,出自清河崔氏
念及这点,李世民失笑道:“玄龄,知节,你们不用紧张,朕自然是信得过你们”
他顿了顿,目光深远地望向远方:只是这天下,终究不能只靠几个忠臣来维系,五姓七望盘根错节,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就连朕的旨意,有时也要看他们的脸色行事
他转头看向房玄龄,意味深长地道:玄龄啊,你可记得前日朕要推行均田制时,那些世家是如何阻挠的?
房玄龄神色一凛,低声道:他们以祖制不可违为由,联合上书反对
正是!李世民冷哼一声:他们口中的祖制,不过是维护自家利益的幌子罢了,楚天青虽出身寒微,却身怀绝技,更难得的是他与世家毫无瓜葛这样的人,朕若不结交,岂不是自断臂膀?
杜如晦眉头微蹙,谨慎道:陛下圣明只是...楚公子毕竟只是一介医者,纵有妙手回春之术,又岂能通晓治国安邦之道?
“不然”
李世民目光深邃:“这小子绝对不只是个医生那么简单,他身上肯定还有很多朕没有挖掘出来的东西!”
房玄龄和杜如晦对视一眼,二人皆为意外,忍不住问道:“陛下何出此言?”
“朕且问你们,黄金有毒这点你们可知道?”
“这.....”杜如晦寻思道:“虽然医书曾言吞金则死,但有毒这点,却是闻所未闻”
“这就是问题所在”
李世民眯着眼睛道:“千百年来多少杏林圣手都未能察觉之事,他一个乡野郎中是如何知晓的?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那精巧的血糖仪,在掌心轻轻摩挲:还有此物,连同先前的血压仪,以及皇后所用的气雾药剂,你们可曾见过这等奇巧之物?
“的确”杜如晦道:“此物工艺特殊,臣也是闻所未闻,更不要说其上还能显现文字,当真神妙非常
房玄龄接过话头,眉头紧锁:这些物件,莫说是制作工艺,就连材质都非我大唐所有,臣曾细观那血压仪,其表面光滑如镜,竟无半点手工痕迹,倒像是...像是...”
像是天工造物?李世民意味深长地接道
“没错!”杜如晦眼前一亮,忍不住问道:陛下,您的意思是,这位楚公子是...墨家传人?
墨家?程咬金挠头:“那群整天鼓捣机关术的?可他们不是早就
李世民摇头:知节,消失不代表消亡,朕让无忌调查过楚天青的身世,他虽未曾出过陶柳村,但他的父亲却是个药商,常年行走四方采买药材,但这恰恰给了他们掩人耳目的机会....”
陛下是说...房玄龄眼中闪过恍然之色,他父亲以行商为名,实则是为了
不错李世民颔首:极可能是为了传承墨家绝学否则如何解释他那些闻所未闻的医术和器具?还有
他顿了顿,眼中浮现赞赏之色:此人在算学上的造诣,连他身边的一个婢女都能让无忌叹服不已
“啊!?”
房玄龄大惊,长孙无忌可是大唐数一数二的算术大家,连他都佩服的婢女?那.....这楚公子在算学上又会强到何种地步?
程咬金拍了拍他的肩旁道:“陛下说的一点儿都不夸张,你是没见,当时无忌的眼神就跟饿狼似的,抱着那算纸就不撒手”
杜如晦捋须沉思:陛下,如此说来,这位楚公子的来历恐怕比墨家传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