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聂风大摇大摆的踹门进来,然后轻轻一挥手,身后带的随从就鱼贯而入,控制了整个青楼
聂风和裴余之交换了一个眼神,重兵看守,堵住了所有角门,无论官职和身份全被一一带走
只等着查验了身份就依律处置,狠狠的杖打六十大板
客人和主人家都被带走了,闯入者就不客气的征用了厢房
“好好的国寺不留,非要来掺和一脚”
裴余之沉着脸:“想在京城搅弄风云,也要看看我答不答应”
虽然不知道聂风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但出于对聂风的信任,裴余之还是照做了
果然在这不起眼的烟花柳巷之地查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
聂风嘀嘀咕咕:“早和你说了,朝堂上还有一股隐形势力,就是那裴昱在作怪”
“裴昱此人阴险毒辣,行事不择手段,如今眼见到了时间还不能回来,可不是要做点儿小动作”
裴余之诧异的看向聂风:“文清对三皇兄倒是颇为熟悉?”
聂风心紧了紧,面上不露痕迹,只是嘿嘿一笑:“那是自然,我一直派人盯着他,就是防止他坐山观虎斗,等两位皇子两败俱伤之际趁机而入”
他故作自然的说完这一番话,就见裴余之还是定定地看着他,那目光直看的他心虚
裴余之一甩袖子坐了下来,往日总张扬霸道的俊美面容上不见太多情绪
少年声音低沉,很是认真:“文清,你我之间又何须遮遮掩掩?”
“你我二人一同长大,情同手足便是皇兄也不及你了解我,一路走来更是为我筹谋颇多若是文清有难言之隐,我自不会追问,只盼文清不要为了隐瞒我而对我撒谎”
他说的诚恳,聂风也颇有感触,世人都说六皇子纨绔霸道,只会舞刀弄棒和惹是生非,但只有聂风知道他的抱负和心中的沟壑
进宫被选为伴读时,他七岁,六殿下才三岁,一起为了共同的目标努力,随着时间推移感情愈笃
但是——
重生什么的,他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殿下还不了解我吗?那是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聂风故作搞怪的挤眉弄眼,将这个话题含糊了过去
笑话,交情归交情,但这种骇人听闻,匪夷所思的秘密,还是自己烂在肚子里,带到棺材里好
不然哪天真有了矛盾,这就是直刺向心脏的利剑
裴余之也不再问,两人默契的将此事揭过
聂风七岁入宫,教裴余之装乖做戏,多番卖惨,熄灭了中正帝立荣妃为继后的心思,又不动声色的护住裴余之,尽所能教授他心机城府,暗中发展势力
亦师亦友,两人的情分自是与旁人不同
但聂风时刻谨记君臣之别,虽然似乎相处随意,但一举一动不敢逾矩分毫,只看六皇子小小年纪就如此善于伪装,又聪颖早慧,聂风就无法真的将他当做小孩儿对待
这是皇家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
————
三皇子遇刺,身负重伤
这个消息传回京都,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皇子遇刺重伤?那还得了
等等,你说谁?哪位皇子?三皇子?三皇子哪位?
要说当今圣上膝下的四位皇子,那整个京城是无人不知,大皇子二皇子温和谦逊,五皇子六皇子骄纵跋扈
虽然二皇子比大皇子要更好脾气,六皇子比五皇子要更张扬,但总的来说四位皇子可分为两波,两种脾性
这怎么就从天而降多了一位三皇子?
国寺里的僧人将这个消息传到中正帝耳朵里时,中正帝正在听裴余之自卖自夸
“父皇,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天京城治安好了不少?”
少年一袭大红色交领右衽广袖云纹长袍,大片的缂丝绣纹精美华贵,发丝被碧玉冠高高竖起,腰间坠着通体晶莹的龙纹玉佩
气势不凡,英气勃发,鲜亮的颜色更衬的少年人意气风发,唇红齿白
此刻坐在一旁,双手撑着下颚,用满含生机与活力的语调喋喋不休的诉说着
“嗯嗯”
中正帝正在练书法,没功夫听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说些有的没的,只敷衍的嗯着
听见小儿子越说越起劲儿,完全停不下来,中正帝不得不放下毛笔
“也就只有你敢在朕练字时进来捣乱”
裴余之笑嘻嘻地道:“哎呀,父皇,这可是父皇给儿臣分派的任务,为着不坠了父皇的名声,儿臣可是夙兴夜寐,就盼着得到父皇几句夸奖”
中正帝只当他胡言乱语,什么分派的任务?难道不是他朝他要的官位吗?
闫恪小心地推门进来,低声道:“启禀陛下,国寺传来消息,三皇子遇刺,毒箭刺入腹部,目前昏迷不醒”
中正帝皱眉,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三皇子是哪个儿子
“将事情交给京兆伊和大理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