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脸黑沉如地狱
方才姜心棠说有点难受,他以为她是借口想从他怀里跑,没想是真的…
“呃!”
姜心棠还想再吐
萧迟赶紧把她脸掰到外边去,但姜心棠吐了一口,已经舒服些了,这一口生生忍住,没再吐,难受说:“我要下马车…”
“下什么马车,回府”
街上都是人,难道要下马车去街上吐不成?
面具要不成了,萧迟朝外命令,“回府,马车行稳一些”
手下忙将掉了一半头的马车,小心翼翼地掉回去,继续往王府行去…
姜心棠要从萧迟怀里爬出去
萧迟箍紧她,“老实点”
说完往她胸口处摸,摸出她的帕子,擦自己被她吐到的胸口
草草擦了一下后,开了一半车窗,散味道
马车回到王府门口,萧迟抱她下马车,直入王府,到她院子,吩咐下人,“备水来给姑娘沐浴,再送份解酒汤来”
下人忙去
没一会水就备好,萧迟把她剥光了,放浴桶里,唤来婢女给她沐浴
他自己被吐了一胸口,去别处洗了
等他洗好回来,姜心棠也已经洗好,趴在床上
屋里燃着御供的兽金炭,暖烘烘的,她不冷,穿了套白色寝裙,被褥被她压在身下,一头秀发披散在背后,至腰间,有些散在床褥间…
秀发软软的,人也软软的,趴在那儿,大抵是还有些难受,一动不动
萧迟到入里间的弧形门,婢女刚好端着碗出来
他问:“姑娘解酒汤喝了?”
婢女朝他屈膝行礼,说喝了
萧迟挥手,让婢女退下,到床边去,坐下
“还想吐吗?”
少女不但软,还香香的
萧迟一靠近,就闻到了她身上一股独属于她自己的淡淡香气
姜心棠没吭声,她趴在那儿,一边脸贴着被褥,一边脸露了出来,眼睛闭着,脸光洁如瓷,睫毛长,卷翘
萧迟伸出两指捏她鼻子
姜心棠顿时就睁开了眼,卷翘长睫刷过萧迟手背,痒痒的…
“我只是送沈东凌回信王府,路过朱雀街,她要买面具,买完面具,我就送她回去了”
萧迟缩回手,脸依然沉着,心口郁气也依旧在,但他克制着,给她解释
“她挑的那个面具想送我,我没要”
姜心棠坐了起来,脸上的红晕已经退去,有柔软轻盈的秀发从肩头垂落到胸前,衬得她的脸更为雪白,像个瓷娃娃一般精致
他这话,她信!
他是北定王,高高在上,权力无边,就算真丢下她去陪沈东凌,也根本不需要编这些谎言来骗她
他这样说,证明事情就是这样
但那又怎样,他们之间,真正的问题在于:他必需娶王妃,她与他见不得光,永远都不可能!
今日是她不该没控制住感情,沦陷在他编织的甜蜜中
就算今日没有这一遭,甜蜜也只是短暂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娶王妃那一刻终结
她垂着眼眸,没有说话
萧迟解释完,便又问她,“酒劲过了没有?还难受吗?”
姜心棠这才回他,“过了,不难受了…”
她喝得并不多,当时马车里那股酒劲刚好发作,吐完再回来泡了个澡,就已经清醒了
萧迟便吹了灯上床来,将她捞到怀里,一手搂她腰,一手掌她后脑勺,要吻她…
姜心棠被迫岔开腿骑坐在他腿根,身子与他紧贴,腰如柳条儿般后仰,不愿意…
萧迟吻不到她,沉了脸,“怎么,我已向你解释,你不信?”
他除了为了护她,数次在他母亲面前解释、甚至无中生有胡说八道外,从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方才能那么耐心向她解释,已是难得
“还是说,你以前真的喜欢苏璟玄,如今再次遇到他,便不愿意与本王了?”他声音也沉了,危险气息乍泄
“我没有!”
姜心棠忙否认
怕连累苏璟玄
“我喜欢的是你,还是别人,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我若不喜欢你不爱你,我看到你跟西昭郡主跟沈东凌,我会难受吗?”
这些话放平时,她绝对不会说
怕他误会,会去找苏璟玄麻烦,才一口气说了这些,说完眼圈忍不住泛红,心里是真的控制不住难受
萧迟声色这才回暖,“好了,是我多心了”
从年初至现在,将近一年,两人床上床下无数次,做都做出感情来了,他自是知道她心里是他!
他轻揉她后腰,大掌罩着她后脑,将她压向自己,“今夜除夕,该欢快才是,送沈东凌回府没陪你是我不对,现在补偿你,乖”
他轻哄
哄完吻她,“趁此良宵,给我生个儿子,棠棠”
上一刻他还阴沉骇人,这一刻已是柔情蜜意
他既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