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温很愤怒,甚至忘了掩饰,以至于赵甲第和袁树都一眼看透他的不甘心,赵甲第愣了一下,看了眼袁树,莫名其妙的袁树终于恍然大悟,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刘叔温依旧充满敌意,像一只浑身竖起针刺的刺猬,赵甲第眯起眼睛笑道你喜欢袁树,少年被赵甲第的直截了当给镇住,满脸通红,脸皮嫩薄,无法跟赵甲第这种经过无数人锤炼所以皮厚如城墙的无赖刁民相提并论,赵甲第看着皮囊优秀程度直追少年时代商雀的男生,心想帅果然没啥意义,还是有可能被卒吃掉,尤其是自己这类过了河的卒,赵甲第乐呵呵问你叫啥刘叔温没好气报上名字
三个人进了小楼,刘叔温抢着帮袁树母亲洗刷碗筷,赵甲第和袁树坐在房间里,袁树解释了一下,说这孩子从小就是她邻居,前几年才搬走,偶尔会来她家,赵甲第笑眯眯说这么青梅竹马,是不是就是言情小说里的两厢情悦啊,袁树瞪了他一眼,说别瞎说,我一直把刘叔温当弟弟看待赵甲第说那就是这小孩一厢情愿,估计是个御姐控袁树无可奈何地保持沉默,第一次正视刘叔温的事情,觉得有必要把话跟这个孩子说清楚,如果真像赵甲第说的那样,她就要把端倪扼杀在摇篮,她不希望和刘叔温之间夹杂丝毫的男女情愫,袁树的距离感一直很清晰,憎恶暧昧和朦胧四个人坐在房间里,气氛诡异,袁树母亲不偏不倚,对赵甲第和刘叔温都嘘寒问暖,刘叔温一直在打量赵甲第,在思考这个家伙到底用什么卑鄙龌龊的法子拐骗了袁树姐姐,赵甲第不理睬他的小肚鸡肠,跟袁树母亲拉家常,袁树则很坦然地坐在赵甲第身边,理所当然地小鸟依人,像极了领证的小两口,把刘叔温给气得差点哭出来最后袁树母亲怕少年受伤,就说你们三个出去走走,这边听说要搬迁,巷弄口的老槐树就要被移走了,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三人走出小楼,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棵粗大老槐树下,赵甲第掏出一张十块钱,让袁树去买包七块钱的红双喜,袁树温顺地小跑向小卖店,早早有了嫁作他人妇贤妻良母的味道
刘叔温红着眼睛不吭声,握紧拳头赵甲第蹲在老槐树底下抽烟,剑拔弩张
“你很有钱?”刘叔温冷笑道
“没钱,每个月还得跟你袁树姐姐借两万块”赵甲第摇头道
“你学习很好?”
“一般般,马虎上了二本线”
“那你凭什么让袁树姐姐喜欢你?”
“帅,有气质”赵甲第大言不惭道
“你真无耻”刘叔温咬牙道,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识过这么自我感觉优越的
“恩,你单相思很多年的袁树也骂我流氓”赵甲第吞云吐雾,抬头给了个挑衅的笑容
刘叔温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打人
“你认识我姐多久了?”
“大概两三个月你问袁树去,她一定比我记得清楚”
“怎么认识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然后你姐对我一见钟情看来真的有好人有好报”
“放屁!”
“你多大了?”
“关你屁事”
“你姐不喜欢脂粉气重的小孩,你长得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也没用,还不如我老实憨厚来得实在,你一看就像小白脸,我不一样,一看就有安全感”
“你这是癞蛤蟆吃天鹅肉,你是一坨牛粪!”
“牛粪比较能滋润花朵,这是生物常识你没发现现在你姐更漂亮水灵了?等你长大了就知道漂亮女人身边往往都是我这种憨厚男人,倒是有钱贵妇身边比较多一些你这类小白脸”
“扯蛋!”
“你姐还给我舔蛋呢”
赵甲第也不是没火气的泥菩萨,说了句流氓至极的言语
忍无可忍的刘叔温一脚踹过来,却被赵甲第一只手轻轻松松挡住,一推,刘叔温一个踉跄,退出去好几步
“刘叔温!”
刚好买完烟的袁树见到这一幕,一脸怒容
“姐,他不是好人”刘叔温仓惶哽咽道
“是不是好人我说了算”袁树皱眉道
赵甲第站起身接过那包红双喜,撕开,抽出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