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点了点头,见温老三那飘到天上去的模样,又叮嘱了一句,“我可告诉你,这钱不经花,你别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嫖娼和赌博尤其不能碰,知道吗?”
温老三以前年轻的时候在外面干活就爱嫖,后来年龄大了回了老家,在老家天天没正事,有时间就跑去村口跟同样无所事事的男人们打牌,他们玩的倒是不大,一块两块的,但有时候一晚上能输五六百
谭玉秀对他那副德行怀恨已久
温老三自然是一口答应,连饭也顾不上吃了,揣了钱就出去了
周晓燕把饭菜做好,端到桌子上来,这才叫谭玉秀,“夫人,吃饭了”
谭玉秀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话,但又咽了回去
周晓燕问,“老先生呢?”
谭玉秀说,“他出去了,不用管他”
周晓燕便只盛了两个人的饭
因为之前谭玉秀提过要求,周晓燕便没有自讨没趣的上桌吃,往碗里夹了点菜就准备去厨房吃,没想到谭玉秀却叫住了她,说,“别去厨房了,家里也没人,你坐下陪我吃饭吧”
周晓燕心里打起了十二万分的警惕,谭玉秀这个人,势利眼,欺软怕硬,突然对她这么客气,一定是有所图或者有所求
她不动声色的坐下来,嘴里对谭玉秀千恩万谢,“谢谢夫人好心”
谭玉秀生硬的笑了笑,筷子嫌弃的扒拉着菜,心里满是厌恶,还是厉家老夫人身边的保姆呢,怎么做菜做的这么抠搜,连肉都放这么少
周晓燕要是知道了她的抱怨可是要委屈死了,本来晚饭就要吃的清淡点,再加上谭玉秀和温老三都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她晚上哪里敢做不好消化的肉啊
谭玉秀扒拉了半天,随便吃了几口米饭,忍着没有对周晓燕破口大骂,她放下筷子,看向周晓燕,旁敲侧击的问,“你在厉老夫人跟前伺候了那么久,肯定对厉家的事了解不少吧?”
周晓燕不知道她这是又要唱哪出,谨慎的回答道,“还好吧,老夫人她不太喜欢下人嚼舌根”
谭玉秀“害”了一声,“这哪算嚼舌根啊,我初来乍到的,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也知道,我的女儿是厉家的当家太太,我这当妈的心里不踏实啊,怕我女儿在厉家受欺负”
周晓燕连忙说,“您多虑了,不会的,厉总对小……对太太很好的,太太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谭玉秀一副忧愁的模样,叹口气道,“可是温馨也没能给擎苍生个儿子,擎苍就一个女儿,肯定是想要儿子的,要不然这么大的家业,以后怎么办?总不能拱手让人吧?”
“这……”周晓燕不知道该怎么接,“这我不知道了”
谭玉秀意有所指的问,“你知不知道厉家除了擎苍之外,还有没有在公司里身居高位的男人?有没有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下一代啊?”
周晓燕终于明白谭玉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这厮竟然是在肖想厉家的家业!
这可是厉家啊!谭玉秀到底知不知道厉家意味着什么?
竟然想摘厉擎苍的桃子,她也真是太敢想了
周晓燕依旧是摇头,“夫人,这些我都不知道,要不您回头问问厉总吧”
谭玉秀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没好气的说,“什么都不知道,我要你有什么用!去,刷碗去!”
她去问厉擎苍?那不就是直接告诉厉擎苍她想让自己儿子霸占厉家家产吗?这种话怎么能直接问?
至少也要等温馨回来才好筹划
想到这,谭玉秀又把周晓燕叫了回来,皱眉问道,“温馨到底去哪里了啊?你知不知道?”
来的时候厉擎苍只说温馨有事不在榕城,但也没说什么事,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她这都来了两天了,还没见到温馨
见不到温馨,她这心里始终就踏实不下来
周晓燕早就得了厉擎苍的吩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谭玉秀摆了摆手让她干活去,烦躁的坐在椅子上,按理说今天得到了那么多钱,她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是这会儿却心里烦躁的厉害
没来由的心慌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温老三打来的
谭玉秀随手接起来,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打电话回来——”
“老婆子,救救我啊!”温老三直接哀嚎起来,叫声凄厉,“救救我,他们要砍掉我的两条腿!你快点拿钱来救我!”
一听到这话,谭玉秀的心咯噔一下,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你惹了什么人?”
温老三都要哭了,一个大男人抽抽搭搭的说,“我从家里出来,就去洗了个脚,听你的,啥也没干,但是这个洗脚城地下室里就有打牌的,我本来只是想过去看看,见识见识榕城是怎么打牌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别人推到了牌桌上,我随便打了几把,就……就欠了很多钱”
谭玉秀呼吸都要停了,急忙问,“你欠了多少?”
温老三蚊子哼哼一样的声音,“八……”
“八万?”谭玉秀松了口气,八万还好,她有一百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