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高宗益,圣人又驱马回到俘虏面前
这一片俘虏了有上万贼人,被大军分片围着匍匐在地
“朕以践祚以来,如履薄冰,每求姑息为是,尽可能对诸镇委曲求全可各镇武夫都是怎么回报我的?”
“贞观九年,吐蕃东侵,驱使尔辈为弭药,杀掠随心,是谁收留了你们!”
“贞元十五年,夏绥军抄略党项,是谁惩治骄兵,保护你们!”
“中和元年,又是谁允许你们入据夏州!”
圣人怒吼着,又一把掐住一名朔方军脖子,单手提溜在掌:“光启三年,三镇入长安,公卿将帅尸满街,宗枝弱叶陷烈火,豪强地主升斗小民陈尸通衢,朝廷发诏勤王,尔辈何在?”
“文德元年,杨复恭掌掴我面,肆意打骂,太尉密诏京西北八镇上表斥责,尔辈何在?”
“大顺二年,四镇上长安,洗劫三辅,我累表征兵,尔辈何在?”
“景福二年,朱温寇潼关,我在雪中鏖战,左脸中箭,尔辈何在?”
“也是这一年,我孤守首阳山,关中士民群起出逃,尔辈何在?上洛大战,尔辈又在哪?”
“天宝以来,是谁屡救尔辈于危难,是谁千里运粮保边军,是谁一次一次容忍你们杀节度、砍判官,又是谁收复河陇,给你们这种畜生解除西陆大患!”
“一桩桩一件件,都忘了吗!”骨骼咔咔作响,圣人捏得此人口吐鲜血,活活捏死后抓起第二人:“总问我欠你什么,你又给了我什么?尔辈为一己之欲要杀我,想过后果吗?掂量过自己的斤两吗!我早他妈现在就想问你,想过吗!撒尿照过吗!使天下无我,关中不知几个朱玫,几个行瑜乱军纵横,胡虏窥探名城大邑荡为废墟,娇妻美妾暴尸沟渠!这样的生活就满意了吗?”
圣人一耳光抽在这武夫脸上,厉声问道
武夫无言以对
“对外我唯唯诺诺,对我重拳出击,还装作一副忠臣嘴脸,你们——”
“——到底是人还是畜生!”
口水喷了这武夫一脸给他吓坏了,两只手儿甩着,惊慌失措,颤声道:“是臣有眼无珠,是臣猪油蒙了心……”
圣人将其一脚踢翻:“想活吗?”
武夫泪眼朦胧,哽咽道:“想,大圣莫要杀俺像饶了一条狗那样饶了臣吧……”
“来找我当对手,你配吗?你以为我是庄帝?”
忽然手一松
“欺男霸女……”
“目无朝廷……”
“通敌卖国………”
“景福以来,不收敛,不收手……”
“即刻起,收拾的就是杂种武夫有一个杀一个有一百杀一百有十万个,百万个那就杀十万,屠一百万!”
圣人单手往前一指:“——而这种杂种!”
大骂传播着,军士抬刀上箭无数把钢刀砍下,无数只利箭射出,数千具尸体倒地
“杀刀誓言!”
乾宁三年,七月,大败灵、夏叛军十余万于无定河,阵斩三万武夫全数被屠杀后,剩下的党项俘虏被一个一个拉到长凳上死死按下,剁大拇指,剃光头,刺配恶人军
“你们既是各部有一定身份的人——”圣人扫了一圈被拣选出来的党项头目,道:“天生万物,必有其用,我不愿多造杀孽这是最后的机会回去告诉你们的话事人,十四日之内,肉袒牵羊来无定河见我来了前尘往事一笔勾销过时不到,夏绥就是第二个河南”
王彦章、水无生等人在一旁静静听着,只觉头皮发麻
头目们膝行上前,带着哭腔顿首道:“天子的寿命比太阳还长,智慧比海还深,臣等指天为誓,永不相叛!”
“少几把给我扯这种套话”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众人心中不禁又是一阵恐惧,身体哆嗦起来,还有人胯下骚味扑鼻,竟是被活活吓尿了
“臣等回去便劝部民归顺大唐,如渠帅不从,就杀之………”
“就你们这群贱民,你觉得你们值几个钱?我要你等口头归顺叫声陛下何用?”
虽然李皇帝语气仍未好转,但头目们闻言却从死亡的惊惧中缓和了下来,连忙磕头道:“蕃汉内外,皆是赤子臣等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天子,哪怕是剖出心,也是理应”
“说的好啊,早前有这觉悟,我怎么会把尔辈炮制成恶人军
“回去肃反吧事成,整理户口一并送来,然后待在家里不要乱跑,等待编户事不成,要你何用,死了也罢!我自行搜山检海,杀光关北找得到的每一个不服的党项,杂胡”
“懂?”
众人连忙争先恐后开口
“应该的,应该的”
“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还当圣唐人”
“另外——”圣人一边看着新鲜出炉的惨叫恶人,一边说道:“我到北方巡视,连住所都没有我准备在夏州以北营建一座城市,天仙宫、冰霄宫、阿惠宫三座行宫目之所及,既要看得见高山,大水又要看得见森林,绿洲还要看得见大漠,草原你们如果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