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饶是左处机知道朱大郎乖戾无方,也傻眼了
刘重信单膝跪地,手按地板,正气凛然:“请夫人罚!”
李美人凄然不悦
灯光下,她分明看见刘重信正是压抑的兴奋得紧
什么龌龊心思,用脚趾头都想得到
“砰,砰”李美人强压下反胃,抬起脚背流露着青色血管如同玉中绿髓的玉足,各给了两脚
左处机面不改色
刘重信心脏砰砰狂跳,业火直烧,恨不得立刻回家,抓起妻子交配这头暂时也不能洗了,回去用绸缎包一包,留下味道来,嘿嘿…………
“夫人,还请快些唤醒大帅!”左处机连声催促
李美人柳眉倒竖,剜了左处机一眼
复又以手掩面别过头,泫然欲泣,真是我见犹怜:“我不敢……”
前日她才因为煮的茶不如意挨了十鞭子一顿竹藤噼啪抽下,疼得李美人死去活来,哭爹喊娘眼下满是斑驳疤痕的血红屁股才刚结痂,万一又惹到朱大郎,岂非生不如死?
毕竟她李美人的屁股只有一个,不能隔两天就打烂一次
左处机连请三遍,李美人只是摇头下逐客令
左处机直跺脚,正待走人,殿里却传来一声要死不活的疲惫“哎呀!”
门外室内或睡或醒的姬妾一下全跳起
窸窸窣窣的响动随之传出,正不知道有多少香娇玉嫩朝朱大郎那里拥过去
“你回吧”李美人一摆手,也急急忙忙忙提着灯要回
听着里头动静,左处机干脆扯开嗓门:“大帅!关原局势,已有大变!”
李美人直急得亮起粉拳,银牙紧咬,求他闭嘴把刘重信看得呆在廊柱边上,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把美人剥笋一般扒个干净
“不知哪路上挖出来的老倒屍,真是条害人精!”李美人恨恨大骂
左处机却喊到了第三遍:“西方剧变,求见求见!”
“别叫了!”嘉德殿响起宽广回音:“三百六十五天,鄙人哪天不是起在鸡前头,这点时辰等不及…………什么剧变,拿来勘问罢,看看值不值得这么急”
李美人苦着脸蛋指指点点了左处机几下,转身提灯入殿
左处机碎步疾行
大殿里满是酒气和呕吐物的气息,倒了一地女人,睡得四仰八叉酒池肉林的淫靡景象,触目惊心
进得卧室,里头异香体味流盈,全是捧着各式用具的香艳姬妾
一个个都美姿容,善举止
不挂中外袍,贴身小兜袄
蛮腰束罗子,赤着一双脚
遮肩薄纱无,四臂腿精光
素手合虎口,正把小腹靠
几位金缕玉衣的仕女,并腿抟坐一旁
宛如四圣试禅心,千仙聚一池
只是看着面红耳赤的左处机
朱大郎以手撑脸,长发垂在床沿下,两腿交叉躺在床沿口红烛高照,美人跪在床头床脚,床上床下,轻捶慢捏缓摩着各个部位
朱大郎一脸疲倦,从内而外都散发着虚弱,眼睛也似睁非睁:“西方剧变?怎么个剧变,李皇帝让独眼龙宰了?”
左处机只是将已经捂得火热的洛阳发回的榜文奉上
臀翘如张惠的许姬接过来,跪在床下,举在朱大郎眼前从刘姬那里举着的白瓷色容器喝了几口奶润润喉,朱大郎投来目光:“鄙人看看怎么个事……”
浅浅一扫,朱大郎两眼就瞪成铜铃:“鄙人看错了?还是朱友伦、徐怀玉在骗我?提灯来!”
云姬持青雀灯跪举
朱大郎从许姬手里抢过文件,只是在灯火下翻来覆去看,嘴里都在微微:“嘶……”
一众姬妾少有白丁,时政向来都有了解,看他这样,心头不安
难道李皇帝打过来了?
陈州赵氏女和天后姐妹、石妃入朝后被拉入宫中肆意凌辱的事,大家都有所耳闻赵嫣然、赵姿、赵梦这些适龄鲜花且不提,连年满四十的林氏、蔡夫人也………哎!
朱大郎若垮台,可怜自己不知为谁所掳,更不敢想象落到那鬼君手上的下场
“砰”朱大郎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身手敏捷得与惨白的脸色极违和几个美女顿时就要给他套袜穿衣,却被朱大郎左右开弓,一把推开六个!
“李皇帝的应对手法正是鄙人闲聊时提过的攻略,打走李克用也在鄙人预料…………却不意如此大捷!竟然给他摧枯拉朽,杀俘六万多人!李克用五万甲士,往而反者只万余独眼龙的确脓包一个,但恐怕还没废物至此数万晋军开赴晋绛,这是李克用出事了!李皇帝已是疲惫残军,李克用也是,更人心惶惶”
“李皇帝会乘胜追击到绛州吗,会迎战晋人应援之军吗?”
“如果君臣在晋绛再次会战,我伺机挥师入蒲,插手残局,可有望同灭两家?”
朱大郎满脸亢奋,又喃喃自语:“李皇帝…………呆,李克用…………蠢鄙人怎么感觉,这翻身的机会,就要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