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时候天黑的晚,剑术课上的时间就长冬天的时候天黑的的早,剑术课上的时间就短原则上在黄昏之前给学生们留一个小时吃晚饭
这就导致了一个问题:夏天白昼长,太阳要八九点钟才会落山学员们中午吃完饭后就去练习长剑,要到很晚才能吃晚饭所以夏天时每次到了剑术课最后一个小时,所有人都饥肠辘辘
在器械室还了训练甲之后,岳冬和艾克手里拎着长剑和武装衣,连学员常服都来不及换,马不停蹄一路狂奔到学校食堂,开始狼吞虎咽
等他们两个吃完饭,又去冲了凉,回到学员宿舍时已经快八点钟了,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学员宿舍点起了油灯,岳冬能够看到宿舍里面那些家不在联省共和国——即从海蓝共和国、高地共和国、蒙塔共和国、瓦恩共和国来的同学们都已经开始在整理行李,准备明天回家了
艾克是圭土城本地人,走路就能回家,所以根本不着急他拿着一个洗衣盆准备去洗一下武装衣,看到了岳冬在床上一趴动都不动
于是他狠狠拍了一巴掌岳冬后背,提醒道:“你这么早就睡觉吗?不收拾行李吗?”
“没事,我明天收拾也行,反正我也没几件东西”吃的饱饱,正在饭困的岳冬有气无力地回答
疲倦、疼痛和困意轮番冲击着岳冬的心头,他现在连个手指头都不想动,只想睡觉
“你这武装衣怎么办?不洗吗?都是汗,放到明天都馊了吧?”艾克又看了看丢在岳冬床边木盆里的武装衣,皱着眉头问道.
岳冬在“起身洗衣服”和“继续睡觉”之间权衡了一下,没有任何悬念地选择了“继续睡觉”,他把脸埋进枕头说道:“不要了,扔了反正以后也不穿了”
“你不是说回海蓝要勤练长剑吗?结果武装衣你都不要了?再说这一身好衣服你说扔就扔,你也太败家了吧?”这种为了睡觉连衣服也不要了的心态把艾克气的发笑
可是岳冬已经听不见艾克说的话了,艾克发出的声音从他左耳朵进去右耳朵出来可是突然,岳冬想起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睡觉
他猛地支起身子,惊地艾克往后退了一步岳冬皱着眉头说:“我想起来了,我今天晚上要站夜岗”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胸腔最深处发出了一声哀嚎:“啊……”
“吓死我了,你到了岗上不也是睡觉吗?”艾克则一脸无奈
岳冬赶紧爬起来穿衣服,艾克在他身后追问道:“那你衣服怎么办啊?”
“那没办法了,我也能没时间洗了你要的话就给你,你不要的话谁要就给谁,没人要就扔了吧”岳冬在忙着穿裤子,随口答道然后他抓起上衣,边走边穿,急急忙忙跑出了宿舍
陆军军官学校一共有三个门,每个门一天两班岗每班岗六个人,一、二、三年级各出两个人
而陆军军官学校一共有三个学科:骑兵科、步兵科和炮兵科,每个学科每个年级人数在55人至60人之间浮动所以差不多每个月每个军官生都要站一班日岗再站一班夜岗
岳冬一路小跑到了学校北门,日岗的卫兵还没走,来换岗的一年级和二年级学员都已经提前在等着了
“班长好”低年级学员们见到他纷纷敬礼,这是陆军军官学校的一个小传统因为新生入学集训时,会由二年级出学员作为他们的副班长,三年级出学员作为他们班长,带领他们训练
所以在军校里,低年级学员也不管认不认识,见到胳膊上杠杠比自己多的都叫班长
岳冬随手回了礼,匆匆走进了学员值班室里面,见到了另一个今天晚上值夜岗的三年级军官生那是一个身高一米七出头,厚肩大手、嘴宽鼻阔、浓眉大眼的敦实青年
在岳冬看来,这个青年的一切外貌特征都说明他是一个温和、朴实而包容的人那个青年见岳冬走过来了,用拳头锤了一下岳冬肩膀,咧开嘴露出上下两排牙齿,笑着说:“你来啦”
岳冬被他碰到今天比剑时留下的瘀伤,痛的吸了口凉气
“怎么了?”那个青年没明白自己轻轻一拳怎么能让岳冬反应这么大
“今天上剑术课肩膀被狠着来了一下,没大事”岳冬笑着说
“大师弄得吧?”那个青年一下子就明白了,也笑着说
岳冬拉过来一把椅子,大咧咧地往上面一坐,骄傲地说:“你今天是没看到,我硬生生在艾克手里拿了十七分,把艾克打的都急了要不是我后面太累了,艾克的不败金身就要被我破了”
“真的假的?你没吹牛吧?”那个青年很吃惊,因为在大师手里拿十七分难度只比赢了大师差一点
“我怎么可能吹牛呢?课上那么多人看着呢,你一问不就知道了嘛”岳冬底气十足地说
那个青年换了岳冬另一个肩膀锤了一拳,大笑道:“十七分!厉害呀!可惜,你要是赢了的话,我们被大师暴打了这么多年的仇可就全报了
这时门口探进来一个脑袋,是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