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高大海盗面无表情地问
“过路人”卡尔曼谨慎地回答:“我们只是附近的农户”
“农户也有骏马骑吗?”高达海盗似笑非笑
“我们是……土地稍微多一点的富农”见对方似乎并不嗜杀,卡尔曼咬了咬牙反问道:“请问您又是什么人?”
“我?”高大海盗笑了:“我是基德船长手下的征粮队”
紧张情绪稍微缓解,卡尔曼的思考能力逐渐恢复,他本能地试图从眼前的海盗头目的身体特征上获取更多信息
虽然脸上抹了一些黑灰,然而从声音判断这个男人很年轻他的双手修长干净,是一双没被糙活摧残过的手还有他的牙齿、皮肤、身形……如果说那个豁牙海盗就是海盗该有的样子,那这个年轻男人则完全不像是海盗,倒像是修士一类的人物
重点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冷峻深邃的眼睛
四目对视,卡尔曼避开了对方视线,他自我解释道:要是没点本事能年纪轻轻就能当上海盗头头吗?
在对方审视的目光下卡尔曼和波克都低下了头,正当卡尔曼壮起胆子想说点什么的时候
“你们走吧”海盗头目对着自己的手下摆了摆手:“放他们走”
其他海盗看起来很不甘心,但听到年轻海盗的命令,还是把缰绳交还给了主仆二人,为他们让开了路
卡尔曼不可置信地跨上了马,匆匆对海盗头目行了个脱帽礼,领着老仆亡命般狂奔离开主仆二人边跑还边回头看,生怕后面有追兵
“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目送两个陌生人走远后,海盗头目对自己的手下说:“我们手上有血,但我们绝不会滥杀”
……
卡尔曼带着波克一路甚至都不敢放缓马速,拼命催动坐骑狂奔回了红松庄园
他严令自己的老仆不准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看波克惊弓之鸟的模样哪怕他不下令,波克也不敢和任何人说
温和的卡尔曼夫人看出了丈夫回家后心事重重,但卡尔曼不肯说,她便不再多问
但哪怕是回到了家,生命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仍然让卡拉曼心有余悸他叫来了庄园守卫队长,询问了一边最近庄园附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并再三嘱咐对方最近一定要警惕海盗
守卫队长嘴上诺诺称是,心里却并不很以为然海盗最多不过是拦路抢劫,绝无袭击有守卫的种植园的胆子
天色逐渐彻底黑了下来,红松庄园也陷入了睡梦中
把自己的火绳枪和短剑找出来清理一遍之后,卡拉曼吹熄了蜡烛,爬上了床
“怎么把枪又给翻出来啦?”卡拉曼夫人不安地说,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回来之后心神不宁的”
“我今天遇到评议会的征粮队了,征粮队里都是海盗”卡拉曼叹了口气:“外面打着仗,咱们家也不安全了”
“睡吧,睡吧”卡拉曼夫人也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握住丈夫的手进入了梦乡
可睡梦中的卡拉曼夫人不知道,一小队人马正潜伏在红松庄园之外,等待出击
原本在三个准尉看来,种植园主作为联合会的两大支柱之一,种植园肯定是外有高墙深沟,内蓄精锐私兵,戒备森严,固若金汤
但从负责侦察的巴德和安德烈带回的情报来看,这处种植园的防御简直是不堪一击,防御力量之羸弱甚至让三个准尉觉得可笑
外墙就是不到一人高的木围栏,巴德和安德烈数来数去也没数到第六个带着武器的卫兵
温特斯带领着维内塔残兵在庄园外埋伏了半天也没等到巡逻的人,夜间守卫似乎只有一条狗
“我看这地方就没有夜间巡逻”安德烈压低声音说:“就五个守卫,排夜班他也没法排呀”
温特斯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种植园防御如此松懈,亏得他还煞费苦心制定了详尽的突袭计划,他只觉得又可气又好笑
“动手吧”温特斯最后叮嘱了一遍:“计划不变,如果有人反抗就地格杀但园主一家一定要活的”
巴德把绑着毒肉的箭射向了夜间守卫
夜间守卫先是吠了几声,然后就享用起大餐来
过了好一会
红松庄园的夜间卫士还是活蹦乱跳的
安德烈压着声音怒骂戈尔德:“[语气助词脏话],你不是说这招特别好使吗?”
“是好使呀但我以前都是用毒鼠药,我没用过毒蘑菇呀”戈尔德委屈地回答
安德烈又把枪口转向了巴德:“咋回事啊?你不是说那些蘑菇都特别毒吗?”
巴德长叹了一声,站起身来开弓如满月,一箭放倒了红松庄园的夜间守卫
“早这么干不就完了吗?”安德烈大怒:“我们趴地上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你要用毒吗?赶紧办正事吧”温特斯无可奈何地说:“不要放跑任何人”
巴德带人守在外面防止有人逃跑,温特斯和安德烈带着剩余的人摸进了守卫的住处
利落地解决了五个守卫后,维内塔士兵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