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肥的兔子!谢谢你爸爸啦!在这等我一会”吉拉德接过了猎物,快步走回了房子
屋外只剩下瓦希卡和那个陌生军官两人
那名陌生军官善意地对瓦希卡笑了一下,此时瓦希卡才有空仔细打量一番那人
和那些蓄着胡须、不苟言笑的威严军官老爷不同,瓦希卡发现眼前的陌生军官非常年轻,看起来甚至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简直不像一名军官老爷
可他身上的穿得却是货真价实的军官制服——虽然样式有点奇怪,但肯定是军官制服无疑只要是杜萨克人,就不会不认得军官老爷的制服长什么样
吉拉德大步流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他把一袋糖和茶叶塞给瓦希卡:“带回去给你家娘们做菜用”
“您上次给的还没吃完呢”瓦希卡笑嘻嘻地说:“您不如给我点烟叶子”
“好,我给你拿去”吉拉德又风风火火地跨上台阶进了屋
虽然听着老爹讲打仗的故事长大,虽然被老爹三番五次喝令要尊敬普莱尼诺维奇
可是在绝大多数杜萨克孩子眼中,吉拉德只是个和蔼可亲、出手阔绰的小老头罢了
在狼镇的杜萨克人看来,米切尔一家——除了吉拉德的婆娘——都是货真价实的杜萨克,只是不在杜萨克人的村子里住罢了
“给你们爷俩带回去抽”吉拉德又跑一趟拿出一大包烟叶给瓦希卡,他大笑着说:“给你老子分点,别都你自己抽光了”
“那肯定的”瓦希卡嬉皮笑脸地回答,但他想起了还有一件正事,紧忙告诉吉拉德:“大伯,今天我和我爹进山的时候,碰见一件怪事,我爹让我告诉你”
“什么怪事”
瓦希卡说了半天也没说到重点:“……唉,我嘴笨,也说不清楚我爹就是让我支吾一声,等一会上教堂他再仔细和你说”
说完,着急回家吃早饭的瓦希卡就和吉拉德道别,骑上马回家了
跑到一半,他才想起来:“还不知道那个军官老爷是谁呢!”
……
礼拜日,是狼镇一周中最大的日子
吃过早饭,周围几个村子的村民离得近的徒步,离得远的赶车、骑马,都朝着镇中心的教堂赶来
大家都想赶个早,因为到得早才有座位,到得晚就只能站着望弥撒了
对于村民们而言不是教堂建在了镇中心,而是镇公所建在了教堂边上狼屯教堂的历史比狼镇“并村设镇”的历史还要早
主日礼拜不仅是宗教活动,也是各村居民主要的聚会场合
仪式开始前,瓦希卡终于知道了那名陌生的军官是谁——据说是本镇新来的驻镇官,温特斯·蒙塔涅少尉
趁着三个村子的村民都聚在一起,吉拉德站到布道台上当众宣读了温特斯的委任状,把新来的驻镇官介绍给了众人
这是温特斯第一次在狼镇百姓面前亮相,他的表现中规中矩站上布道台给大家敬个礼之后就下去了
对于百姓们而言,镇上多个军官虽然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但也是枯燥生活中少有的新鲜事
教堂里的众人看热闹一般挤到前面去瞧新来的驻镇官,七嘴八舌谈论着他的军服、长相和年龄
倒是有一些未婚的姑娘不知道在想什么,红着脸偷偷打量着新来的少尉
毕竟制服穿在身上,哪怕是丑人也能平添三分威风,更何况温特斯本来也称得上是仪表堂堂
介绍过新任驻镇官后,便是正式的主日礼拜仪式本堂的两位司祭举着圣像从教堂外缓缓走上了布道台
温特斯尴尬地发现,自己被“困”在教堂里了
作为一名施法者,温特斯当然没有兴趣掺和到宗教活动中可是他也不好意思在仪式进程中公然离场,作为狼镇唯二的公职人员,他和吉拉德的座位都在教堂的最前排
温特斯心想:“我如果现在离场,恐怕就等于要把狼镇的信徒全都得罪了一遍”
本着实用主义精神,温特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一直坐到布道结束,看着挂坠里安娜的画像,看得出神
不明真相的镇民们还以为新来的驻镇官在虔诚祈祷
布道结束后,温特斯不动声色地避过了领圣餐的环节
一切都十分顺利,老眼昏花的主祭完全没有注意到温特斯的小动作,教堂里的其他人也没注意到
但年轻的副祭却看得一清二楚,温特斯的举动让副祭十分奇怪但他没有叫住温特斯,只是看着新来的驻镇官跟着人流离开了教堂
其实温特斯看教堂副祭也蛮奇怪这种小教堂显然没资格拥有两名正式的神职人员,但狼镇教堂偏偏就有两个只不过温特斯对神棍的事情没兴趣,也就没打听
教堂之外,天气晴朗而干爽,天空中高高的漂浮着几层浅色的云
吉拉德正领着几个人布置箭靶和场地靶板从教堂后院抬出来,摆在教堂边上的草甸上
温特斯见状,便过去帮忙
吉拉德擦了擦汗和温特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