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枪?赫德冠军心中冷笑
标枪威力虽大,但速度不如箭轨迹明显,并不难躲
然而这记投枪非同一般,它太快,快到不像人类能投掷出的威力,赫德冠军甚至没有时间反应
寒光闪动,他只是一眨眼,投枪就已经飞到眉前
“铛!!!”
灯熄了
长矛正中钢铁巨人面门,巨人身体朝后仰,双手无力地一扬,缓缓从鞍上栽落
没几个人看清这石破天惊的一掷,但所有人都听见这声金属大力对撞的脆响
向左前方翻滚的温特斯惊险躲开冲来的战马
失去骑者的战马没有停下脚步,本能地逃向河岸
从地上爬起的温特斯毫不迟疑,拔出短刀扑向落马的巨人
赫德冠军的生命力顽强到可怕,矛尖插进头盔逾寸,他竟还有呼吸只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意识变得模糊
玛克戈拉仪式……不死不休
温特斯掀掉巨人的头盔和护颈,对方的脸上鲜血模糊
他不愿看对方的面庞,于是用铁钳般的左臂把巨人的头颅夹在胸前
赫德冠军本能地拼命挣扎
温特斯咬着牙,把巨人抹了脖子
先是皮肤组织左侧的动脉和静脉,锋利的短刀轻易将它们划开然后是喉管,那里有软骨保护,他割的很吃力
鲜血溅进温特斯的头盔,巨人的挣扎力度渐渐变小,直至不再抽搐
温特斯喘着粗气向后瘫倒,赫德冠军的脖颈上多出一道真正的可怕伤口
不过巨人不用担心这些,他已经死了
战场上一片死寂
温特斯突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敌我双方都看不清谁输谁赢
必须要把这件事做完,温特斯爬起身,他踩住巨人的后背,双手握刀割开巨人的后颈
很快,只剩下脊椎和少许血肉连接巨人头颅和身体
血狼踩住巨人的身体,双手抓住巨人的头发,一声暴喝,生生将赫德冠军的头颅从躯干上扯下
他高举着巨人的头颅,吼声被魔法增幅穿云裂石,响彻荒野:
“敌将!已被讨取!”
回答他的先是死一样的沉寂,随即堡垒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帕拉图士兵发疯般呐喊嘶吼敲打武器,在山呼海啸的声音中,一名极度亢奋的炮手把红热的铁钎插入引火孔
堡垒上的每一门火炮都跟着轰鸣,狂热中的火枪手也朝天放枪庆祝
而赫德人的阵列,则是鸦雀无声
在赫德人的世界观中,如果头颅被砍掉,就意味他不能回归腾格里的怀抱,就意味着永远彻底的死亡——这点温特斯并不知道
而玛克戈拉仪式胜负已分,继续侮辱尸体,更是大忌中大忌侮辱中的侮辱——这点温特斯也不知道
赫德人被彻底激怒,两个失去理智的赫德百夫长跃马出阵,红着眼睛提着骑枪,一左一右杀向战场中央的帕拉图冠军
约定一对一决斗——温特斯勃然大怒——这又算什么?
赫德人不讲武德,温特斯也就不客气
他走回强运旁边,从马鞍上的枪袋中拔出簧轮枪,四平八稳站好瞄准
待两骑突入二十米
“砰!”
“砰!”
两名赫德百夫长一枪一个被撂倒
战鼓又一次奏响,已经陷入狂怒的烤火者挥舞大旗,赫德人全军压上,再行攻城
不等赫德人靠近,温特斯拔下拴马桩,骑着强运安全返回堡垒
帕拉图人也同样擂鼓备战
阴风怒号,又一场血腥的厮杀即将上演
帕拉图士兵又是敬畏又是崇拜地注视着银灰骏马的骑者进入桥头堡
巴德夏尔守在堡垒入口,见温特斯回来,急忙走近
温特斯下马,抬手示意两人不要靠近:“别和我说话,我现在犯恶心”
用几次深呼吸平复情绪后,温特斯把夹在臂下的头颅郑重地交给夏尔:“这是位勇士别要让他喂鱼,找个好地方埋起来吧”
夏尔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您……不留着吗?”
“我留这东西干嘛?”温特斯莫名其妙
“哦哦……好好”夏尔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嫌弃地捧着首级快步跑远
巴德仔细打量温特斯身上的血迹,无可奈何地说:“我们没必要这样激怒他们”
“就是要激怒他们”温特斯眨了眨眼:“不是商量好的?”
巴德叹了口气:“可也没必要激怒到这种程度”
“是吗?我还觉得不够”
与赫德诸部的战争,最难的地方从来不是战斗,而是如何找到赫德人战斗
赫德骑兵在荒原上来去如风,大部分时间根本就不和帕拉图人死磕
他们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掉继续寻找帕拉图人薄弱环节
而帕拉图人追不上也不敢追,只能靠骑兵部队打战果有限的追逐战
现在难得有机会杀伤赫德人的有生力量,怎么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