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使用裂解术或是其他威力骇人的法术,全部“魔力”都用在最有效率、也是他练习最多的法术飞矢术之上
他几乎是顶着目标脑门发动飞矢术,不可能打偏、也没机会闪躲
帕拉图人数量处于绝对劣势,但是凭着有死无生的气势,竟然隐隐压过蛮子一头
人贴着人,蛮子的火枪手害怕误伤,也不敢开枪
蛮子也意识到这一点,有一个声音拼命大吼:“赫德语别怕!开枪!把他们都打死!打那个头目!”
蛮子火枪手都在犹豫,那个声音大吼:“赫德语滚开!我来!”
堡垒内部的走廊里“轰”一声枪响,木头顶棚都被震得发颤
温特斯右前方的赫德人被当场打死,那个声音再次大吼:“赫德语继续!打他!打那两个头目!”
在那个声音的催逼下,一名赫德火枪手咬着牙开火铅子打到木墙上,木屑横飞
其他火枪手也咬着牙端起火枪
温特斯和安德烈对视一眼,默契地向前猛冲
身后都是自己人,无路可撤唯有拼死向前,才有一线生机
又是接连几声枪响
安德烈人高马大,不管不顾往前冲,面前的敌人被他硬生生撞得东倒西歪
温特斯紧跟在安德烈身后,确保他的后背、后脑不会挨上一锤
温特斯看到了那个喊话的蛮子距离对方十步远的时候,他攥着钢钉、抬起手
寒芒一闪,那个喊话的蛮子眼睛变成血窟窿他倚着墙,缓缓坐下,头无力地垂了下去
走廊里的蛮子作鸟兽散,连滚带爬地逃了
“哈哈”安德烈靠着墙,他的笑声从头盔里传出来,听起来闷闷的:“咱们哥们还行吧?”
“一直都是最好的”温特斯与安德烈碰拳
“滴答、滴答”
是鲜血滴到地上的声音
安德烈抬起胳膊想要碰拳,又歪着头似乎在苦笑:“我说……怎么发麻呢?”
他的右臂已经血肉模糊,一枚三十克的铅弹贯穿的他的臂甲,在他的肌肉里炸开,留下了一个可怕的伤口
鲜血流进安德烈的手套里,又滴到地上
温特斯手忙脚乱解下安德烈的臂甲,抽出皮带给安德烈止血
“哥们帮不上忙啦”安德烈坐在地上,满不在乎地说:“剩下可都靠你了”
“别说话了……别说话了……”温特斯好像在哭,但他的脸藏在头盔下面,没人能看得到
失血让安德烈很疲倦,他低声说:“我要休息一会……”
……
与此同时,杰士卡中校也登上垒墙
中校用他的独眼扫过堡垒,已经明白大致情况
“果然”中校问:“大炮呢?”
“没在墙上”身旁的伤兵回答
“蒙塔涅百夫长和切利尼百夫长呢?”中校又问
“在往堡里打”
“夺回南高地已无可能!”杰士卡中校对传令兵说:“发信号!”
传令兵听令,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方木匣,匣中是三枚信号弹
传令兵找来火种,手持燃放
一连三枚绿色的信号弹尖啸着升上半空、轰然炸响
少顷,又有一枚红色信号弹尖啸着升空、炸响
不是从堡垒东面,而是从堡垒西面!
“uukhai!”
“uukhai!”
“uukhai!”
震天的帕拉图战吼响起,也不是从堡垒东面传来,而是从堡垒西面
山崩海啸般马蹄声正在向南高地堡垒靠近
“uukhai!”一名手持短铳的黑甲骑兵跃入堡垒,不是从别的地方,正是从蛮子白天攻进来的地方
蛮子炸塌的缺口,只用了木栅潦草修补因为西面的缺口离他们的大营更近,正好可以运兵、运炮
赫德人从西面进攻、帕拉图人从东面进攻,这是一个思维陷阱
而帕拉图人今天偏偏就要从西面的缺口打进去
跃入堡内的黑甲骑兵左右手各持一柄短铳,“砰、砰”两枪放完,旋即抽出马刀砍杀
在他之后,更多的黑甲骑兵跃入堡垒,都是两枪放完便拔刀砍杀
堡垒的蛮子守军也察觉到异样,火枪手和弓手纷纷跑向西面垒墙
四十几名黑甲骑兵之后,是三十几名杜萨克轻骑,皮埃尔、安格鲁、贝尔和瓦希卡都在其中
在之后,上百名帕拉图剑盾手和戟手涌入堡垒
拉斯洛大队和罗伯特大队来了
死囚营是佯攻,杰士卡大队同样是佯攻
拉斯洛上校、罗伯特中校的常备军大队以及卡斯特中校的手枪骑兵才是主攻部队
这原本是“死囚营和杰士卡大队吸引敌人注意力、主力部队从侧后方偷袭、一举夺回堡垒”的计划
但是这个计划现在已经破产,因为堡垒里的蛮子实在是太多,多到帕拉图人短时间清理不掉
而白狮的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