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齐的事情和你一个北狄人貌似没关系吧?”
拓拔韬笑看着榕宁:“方才本王潜进宫城,瞧着养心殿那边黑压压的,到处是皇家护卫军,怕不是兵变了吧?不然本王还真不能这么顺顺当当进来”
榕宁冷冷看着他不作声
拓拔韬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了榕宁,眼神渐渐危险了几分
“那么现在能告诉本王了吗?”
榕宁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拓拔韬脸上的表情再没有之前的玩世不恭,眼神整肃萧杀
榕宁皱着眉头,看着他缓缓逼近,她下意识将刚才听到窗外动静儿后,顺到手里的簪子滑进掌心
不想拓拔韬几乎贴在她的脸面前,却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榕宁手中的簪子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拓拔韬眼神冰冷:“想杀我?宁妃娘娘回家再好好练练吧”
榕宁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厮委实机警,在他面前她根本毫无反手之力
榕宁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满眼的不屑
拓拔韬脸色阴沉了下来,咬着牙道:“本王只问你一件事”
他逼近榕宁,冰冷的视线几乎将榕宁平静的表情刺穿
“说!邵阳郡主是怎么死的?到底谁害死了她?”
榕宁终于明白这个人夜半闯进玉华宫的意图了
这个拓拔韬倒是比萧泽痴情几分,毕竟邵阳郡主死了十年了,还能有人惦记着为她重审翻案,也算是有心人
可她能告诉他什么?
随便捏造一个事实,继续哄骗下去吗?拓拔韬可不是傻子
那个时候情急之下才戳中他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骗人活命
如今拓拔韬不会再上当,与其如此不如坦诚相待
“本宫不知”
拓拔韬琥珀色的眼眸缓缓眯了起来,不可置信的死死盯着榕宁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拓拔韬脸色铁青
榕宁反倒是淡定从容了几分,看着面前几乎要爆发的拓拔韬一字一顿道:“本宫不知是谁杀了邵阳郡主,亦或是本宫当初为了活命骗你的”
“你找死……”拓拔韬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刀砍死面前的这个女人
“本王倒是要瞧瞧你有几张脸皮?如此能演,哪一张才是你的真面具?”
拓拔韬抬起手掐住了榕宁的手段,榕宁的皓腕一瞬间被掐出了红痕
拓拔韬一把扯住了榕宁的脸颊,狠狠拽了拽,这一瞬间倒是让榕宁愣怔在了那里
敌国王爷扯着自己的脸颊,这个动作稍许有些大逆不道和骇人听闻
榕宁抬起手狠狠一巴掌将拓拔韬的手拍了下去,眼神冰冷:“邵阳郡主是皇上永远不能提及的禁区!”
拓拔韬的手臂被榕宁拍开,他本想发作,再听到榕宁说的这句话后倒是眼神越发郑重了起来
榕宁看着他道:“在这座宫城里我们所有人都是邵阳郡主的替身”
“曾经的温贵妃嘲讽别人时微翘的嘴角像她,萧贵妃的眼睛像她,梅妃的温柔像她,纯妃娘娘的率真像她,还有……本宫……呵!”
榕宁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本宫的容貌最像她”
“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都活在了那个死人的影子里她是萧泽心底永远都不能碰触的明月,她怎么死的,你觉得萧泽会和一个替身说吗?”
“或者她的死本就是个不能说的谜题,本宫那个时候骗你的”
拓拔韬眼底满是失望,随即一股怒意升腾,死死盯着榕宁,那张俊朗的脸气到扭曲
“你还真是不怕死啊!”拓拔韬咬着牙道:“戏弄本王的人,坟头的草都三尺高了你等着瞧!”
拓拔韬转身便走,不想被榕宁喊住了去路
“王爷请留步!”
拓拔韬脚下的步子定了定,背后传来榕宁从容不迫的声音
榕宁淡淡道:“王爷,还请王爷息怒,坐下一谈,毕竟借王爷吉言,本宫怕是要做寡妇了,本宫肚子里的皇嗣能不能留王爷这一遭”
拓拔韬顿时明白了榕宁的意思
如今萧泽病重,若是驾崩了,宁妃仰仗肚子里的皇嗣怕是稳居太后之位
他缓缓转过身坐在了榕宁的对面
榕宁亲自帮他倒了茶,这种亡命无耻之徒还是不能得罪
俗话说得好,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关于邵阳郡主怎么死的,她是骗不过眼前的男人的
能搅动北狄朝堂,以质子身份回国,一年内便将北狄王廷压得死死的
这样的人再继续用同一个话题骗下去,想必也不会上她的当
榕宁索性开诚布公,缓缓坐了下来道:“王爷如今在北狄王廷,用尽了手段,伤天害理,尸山血海也不为过,可王爷毕竟不是正统,便是以后做了北狄正主,也过不了几天安稳日子”
拓拔韬眸色一闪冷冷笑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榕宁不理会他的愤怒,抬起手缓缓抚过自己的肚子:“若是皇上真的遭遇不测,本宫上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