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去了
廉颇的长刀突然插进他耳畔砖缝:“本帅准你活着看我大晋龙旗插上城头”
刀身映出袁袭散乱的白发,不知何时,那头乌发已染满霜雪
雨停了,为数不多幸存的袁军从地窖爬出他们看见军师独立残楼,手中紧握着半截发簪
簪头雕刻的火凤图腾正在滴水,像极了哭泣的眼睛
不知是谁第一个跪下,泥水顺着甲胄流成黑色溪流
袁袭望着那些低垂的头颅,突然发现每副肩甲都反着水光,这些被雨水浇透的年轻人,眼里还跳动着未熄的火种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袁袭折断发簪锋利的断口划过自己的脖颈,血珠坠入地面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