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对,这才说了几句缓和话”
顿了顿,又道:“是有人瞧见咱们在后门相见了你大姐问我妹妹去处,我可是只字未提,谁知她们竟寻了过来为妹妹名声计,不论如何我方才都不好露面不然传出去成什么了?是了,你母亲与大姐是怎么说的?”
尤三姐撇嘴道:“还能怎么说?无外乎说我丢了家中脸面,拖累了二姐,催着我回家呵,我偏不回!二姐是二姐,与我何干!”
晌午时,尤氏领着尤老安人果然寻到了小花枝巷,进得内中与尤三姐大吵一架
主要是尤老安人与尤三姐争吵,尤氏打起了太平拳,偶尔劝慰几句,随即又闷声不吭
尤氏心下想的分明,她本就与两个妹妹既不同母又不同父,凡事总要先为自个儿考量
那秦氏发引时,尤老娘领着两个妹妹来的殷勤,时常便与贾珍聚饮,存的什么心思当尤氏不知?
她为继室十来年,一直无所出,心下本就忐忑难安,这会子继母送两个继妹来,存的是什么心思?
说难听的,尤氏不在意贾珍寻女子厮混,也不敢管贾珍如何,但两个继妹,她无论如何都要拦下
若不如此,但凡继妹纳进门来,位份比寻常姬妾高了许多不说,生下一儿半女的,转头儿会不会存了心思害死自个儿?
尤氏能容忍任何女子纳进门,偏偏对两个继妹提防有加
此时尤三姐夜奔,说不好听的,尤氏简直是乐见其成!她巴不得两个继妹都与人私奔了呢,如此也少了一大忌惮!
尤氏存了这般心思,尤老娘又说不过泼辣的尤三姐,眼看尤老娘气不过要动手,尤氏便拖着尤老娘走了,只说来日再行劝慰三妹妹
听尤三姐说了晌午之事,陈斯远点点头,道:“只怕左邻右舍也听了去,妹妹若是心下不舒坦,回头儿我另寻个宅子安置妹妹”
尤三姐赶忙道:“听了就听了,我还能少一根寒毛?远哥哥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好胡乱抛费再说,她们说她们的,我不去听就是了”
陈斯远蹙眉道:“那就先如此……若妹妹住着不顺心,咱们再搬出去”
“嗯”
陈斯远道:“妹妹今儿个定然没好好儿用饭,正好我也饿着呢,不若我陪妹妹一道儿用些?”
尤三姐心下稍宽,念及陈斯远处处想着自个儿,不由得心下烦闷去了大半,因是便点头应承下来
陈斯远信不过两个婆子的手艺,打发人往酒楼点了席面来过得大半个时辰席面送来,陈斯远劝说着,又说了几个顽笑话儿,尤三姐心中郁气又去了几分,果然吃喝起来
待酒足饭饱,此时外间夜色已深尤三姐醉眼迷离,托着香腮定定瞧着陈斯远
姑娘家什么心思,陈斯远又如何不知当下吩咐小丫鬟春熙拾掇了去,又让其退下,返身扯了尤三姐便进了卧房
内中熏笼升腾,床榻上二人干柴烈火许是与尤老娘大吵一架,反倒让尤三姐心思愈发笃定此番极为动情,揽住陈斯远一直不肯撒手
见其果然一副任君品尝的模样,陈斯远哪里还忍得住?当下调笑道:“你母亲此番咄咄逼人,险些坏了我名声,常言道母债女偿,妹妹且还债吧!”
当下鸳鸯交颈、被翻红浪,内中旖旎不足为外人道
有诗为证:二八娇娆冰月精,道旁不吝好风情花心柔软春含露,柳骨藏蕤夜宿莺枕上云收又困倦,梦中蝶锁几纵横倚缘天借人方便,玉露为凉六七更
过得大半时辰,二人云收雨住陈斯远温言软语与尤三姐亲昵一番,眼见尤三姐逐渐不老实起来,思量着又调笑道:“这账还没算完呢,你母亲且揭过,如今算算你大姐的账!”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尤三姐逐渐有气无力,其间也不知丢了几回
待缓和了一阵,陈斯远活动着筋骨,思量着也该回去了不料,那尤三姐探出藕臂将其揽住,忽而欺身而上道:“远哥哥只算了我妈妈与大姐的账,还没算蓉哥儿的账呢”
陈斯远瞠目,尤三姐嬉笑道:“就是蓉哥儿那没起子的走漏了风声!”
这是走漏风声的事儿吗?当面的尤三姐果然是尤物啊!
这等尤物当前,陈斯远只得鼓起余勇,又是好一番鏖战也亏得他又长了一岁,不然这回只怕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这回过后尤三姐彻底酣睡过去,陈斯远是半点也不想动了心下暗忖,果然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