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陈斯远在那菱脚足心挠了一把
尤二姐往后一缩,奈何却被其双腿夹住而动弹不得
当下只低声道:“都是妈妈主张,我先前的确不知方才倒是瞧了个大略,我怕说出去惹恼了妹妹,这才遮掩下来”
陈斯远笑道:“如此说来,我还要多谢二姐儿了?”
尤二姐听他口风不对,嗫嚅一番,低声道:“虽是妈妈自作主张,可我心下却是极甘愿的如今事已至此,何不顺水推舟?那聘书……便当做是写与我的,往后三姐儿为贵妾,我便当那良妾就是了”
陈斯远闻言,撒手放了那菱脚,自顾自夹了菜肴也不说话
尤二姐急了,凑近道:“莫非你嫌弃我?我……我虽往宁国府走动多了些,可也不过是陪着吃些酒,大姐便在一旁看着,那两个就算有心思也没能为”
意思是如今还是清白之躯?
陈斯远扫量尤二姐一眼,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有韵味尤氏姊妹真真儿是天生的尤物,这尤二姐生得极标致,比照尤三姐少了几分俏皮,多了几分柔顺
回想红楼一文中,此女与贾珍父子聚麀之诮后,与贾琏在一处倒是洗心革面,再不肯与那父子厮混其后虽心有算计,赚进了大观园,却是个志大才疏的,生生被凤姐儿算计死了
如今还不曾有聚麀之诮,陈斯远自是想将其纳进房……不过碍于与尤三姐的情意非同寻常,陈斯远总要顾念尤三姐的念头
因是当下便道:“二姐儿之意我知晓了……只是此事须得三姐儿应允了才好”
尤二姐纳罕道:“此事你便能一言而决,为何偏要问过三姐儿?”
陈斯远思量道:“我落魄之时,三姐儿便矢志不渝,佳人有情,我又怎会辜负了?”顿了顿,又道:“至于那八百两,权当是三姐儿这些年的养育银子我吃好了,二姐儿慢用”
说罢起身,略略躬了身子便往西梢间寻去
尤二姐俏脸煞白,又见其身形古怪,顿时掩口噗嗤一笑心道任凭你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受不得撩拨?
她才不与尤三姐吵嚷呢,往后多加撩拨,她就不信这天下间有不偷腥的猫儿
思忖罢了,尤二姐自斟自饮了一杯,这才心下畅快了,起身招呼婆子将席面撤下
陈斯远到得西梢间里,此时尤三姐业已洗漱罢了,盖了被子正睁眼等着眼见陈斯远到来,这才释然一笑
因着尤三姐有恙在身,是以陈斯远便揽着其亲昵一番便安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陈斯远倏然惊醒,只觉身下异样
睁开眼掀了被子,借着熏笼里殷红的炭火,便见尤三姐正殷勤伺候着
陈斯远问道:“几时了?”
“好似寅时过半”
陈斯远想着如今也不算太缺银钱,来日总要买一块西洋怀表才好,便道:“你还病着呢——”
尤三姐身形凑将过来,在其耳边低语道:“说不得折腾两回,心下郁结反倒没了呢”
陈斯远昨儿个白日里遭了两回撩拨,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闻言顿时意动不已,俄尔窸窸窣窣一番响动,旋即便有旖旎之声响起……
一径到得天明,陈斯远眼看时辰不早,干脆早饭也不曾用,急匆匆自后门回返荣国府
他虽嘱咐过了,可一夜不归还是惹得红玉撅了嘴瞥见香菱面带倦容,陈斯远过问了甄封氏情形,香菱道:“昨儿个请了鹤年堂的丁郎中来开了方子,昨儿个服了两剂,下晌瞧着发了汗也不怎么烧了”
陈斯远便道:“我今儿个过去瞧瞧去,你这几日也不用留在房里,干脆先陪着你母亲吧”
香菱心下感念,抿嘴点头应下
柳五儿提了食盒来,陈斯远狼吞虎咽用了,惹得红玉惊诧道:“大爷这是饿急了?”
一早儿折腾了大半个时辰,能不饿吗?
想起今儿是宝钗的生日,陈斯远打发柳五儿寻了昨日雕琢好的脂粉盒子,交给红玉道:“头晌得空给薛妹妹送去”
红玉应声接过,观量一眼便戏谑道:“薛姑娘处便送了这般精巧的,往后还有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是了,尤其是林姑娘,也不知大爷要送个什么物件儿”
陈斯远早有思量,只含糊道:“山人自有妙计”
用过早点,陈斯远穿戴齐整便乘车往国子监而去
却说这日到得辰时,宝钗自一早儿起来,便被莺儿等丫鬟伺候着梳妆打扮
针线房前些时日便送来了两身新衣裳,宝钗选来选去,挑了一身累银丝藕粉色的素净袄裙
新衣裳换上,灶房打发人送来了长寿面,没口子的说了些吉祥话,宝姐姐笑着命莺儿赏了一角银子,喜得那婆子不迭的道万福
待用过了长寿面,宝钗便在丫鬟服侍下先行去到院儿中炷香、奠茶、焚纸,过后这才四下行礼先行拜见老太太,跟着是邢夫人、王夫人,随即又去奶婆子处表贺礼
这一遭走动下来,便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