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孝苟扑上前,和徐孝牛来了一次用力的熊抱
随后他向徐孝牛依次介绍众人:“这位是二姐夫婿,你妹夫还有外甥”
“大舅哥”
“舅舅”
五岁大的男童怯生生唤道
徐孝牛连连应声
“这是你三弟媳,傅智怡你侄子忠澈,忠淮”
“大哥”“大伯”
“你四弟媳,张彩霞侄子忠钞”
“……”
“五弟媳春娟”
最后,是九岁的徐孝厚
“大哥,你猜这位是?”
徐孝苟卖了个关子
徐孝牛打量着徐孝厚,有些纳闷按照其年龄判断,不像是自己外甥或者侄子
“大哥,我是孝厚!”
徐孝厚主动自我介绍
“孝”字辈?
“你是六弟?”
徐孝牛猜出其身份
“没错,你走的时候娘就怀孕了,怕你牵挂就没告诉你”
“大家都叫我六子”
“徐孝厚、六子,哈哈,咱俩差了十九岁”
徐孝牛感叹,离家十年,家里的变化太大了
佳珍上前抓住他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徐福贵的万千牵挂,此刻只化作一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对了,你先和秀莲去她家看望一下你陈伯,我们在家等你”
————
陈秀莲在旁边看着徐孝牛,眼神中的思念浓到化不开当徐孝牛的眼神望过来,她又有些紧张与羞涩
“秀莲你…”
“我一直在等你,我相信你肯定能回来”
“……让你久等了”
徐孝牛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天憋出这一句话
周围都是徐家的人,二人放不开陈秀莲拉着徐孝牛前往自己家
刚走进陈家的院门,陈秀莲就扑到徐孝牛的怀里紧紧抱住
徐孝牛也搂着陈秀莲,感受到怀中火热的身躯、滚烫的心
良久二人依依不舍分开,陈秀莲知道徐家的人还等着他呢
“你看看我爹吧,他前几天不小心摔了一跤,下不了床”
二人走进卧房
陈秀莲她娘正在给陈巴金喂水
陈巴金躺在床上,和十年前相比苍老不已,面颊消瘦、干枯皱巴的皮肤紧贴在脸上形成层层皱纹,这幅样子反倒不像他年轻时那么丑陋
他今年七十岁出头,已经到了寿命大限前几天只是不小心跌倒,就爬不起来
上了年纪就是这样,一次摔倒就开启死亡倒计时
“是…是大牛吗?”
陈巴金有气无力的说着话,抬头看向来人
“是我,陈大伯是我,我回来了”
徐孝牛蹲着床边凑近,让陈巴金看清自己
“回来就好,我闺女总算能成家喽以后我不在了,你可不能欺负她…”
陈巴金像是交代临终遗言似的
“放心陈大伯,我肯定不会辜负秀莲”
徐孝牛说着,想到县令给他的气血丸,取出一粒放入陈巴金口中他不知道气血丸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希望能让陈巴金多活些时日
陈巴金咽下气血丸,随着药力起效,他多了几分力气,声音变得浑厚:“咦,这是?”
“这是气血丸陈大伯你好好养伤,我和秀莲成婚还得拜爹娘呢”
“好、好”
陈巴金知道那药丸肯定值不少银子,心中感动
徐孝牛没有久留,告辞返回自家老宅
————
宽敞前院,徐家众人正在将美味佳肴端上桌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加上丫鬟足有二十来人,好不热闹
徐福贵见徐孝牛回来,询问他:“大牛,你上次送家书回来还是什长、五等军功,怎么这次回来就一等军功了?”
一等军功?
徐孝苟惊讶他没听说这事,怎么没人告诉他?
“爹,我牢记你交代我的那几点,不争功、不贪财,对仙人不撒谎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我莫名其妙就得了军功”
“大哥,来,咱有的是时间,一边喝一边慢慢说”
徐孝苟搂着徐孝牛的肩膀让他坐下,倒了碗烈酒
之后徐孝牛打开话匣子,讲述自己在荒泽山脉经历的事情比如仙人是如何在空中斗法、差点波及到他,比如他手下私藏了一枚灵晶,差点连累他丧命……
他讲的平铺直叙,语气平淡,却听得众人心惊肉跳,仿佛亲身经历了那残酷的战场
徐孝苟心想:如果是他去的话,不可能活着回来
听到最后,众人得知了徐孝牛是如何险之又险在筑基仙人的面前活下来,为他感到庆幸
“大哥,你是说杜勇他……”
徐孝苟听出杜勇很可能遭遇不测
“我没敢打听,他应该是私藏了仙人的宝物唉~~”
徐孝牛叹了口气
徐孝苟端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