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谈不上,我只问你,如敌人侵你家园,杀你兄弟袍泽,你待如何?”
陈浮屠冷着脸问
那文人高傲道:“自是驱逐,再讲道理,以理服人方为正道”
“既如此,那么……”陈浮屠冷不丁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对方脸上,对方猝不及防,蹲下来捂着脸疼得干嚎
周围的学子见状一怔,然后开始起哄,“打得好!打死他!”
其他文人见了,上前怒叱,“你怎么还打人呢!”
陈浮屠无辜地摊开拳头,“我打他怎么了?他不是要以理服人吗?来,让他跟我讲道理”
“无耻!君子动口不动手,北疆学府就是这样教导你们的!”
“北疆武德充沛,你们难道不知道?”
“你……”
一群文人哑巴了
北疆武德充沛却不是什么秘密,世子自离京始,经历大小战役数不胜数,性子刚强果敢和镇北王如出一辙,还真有可能教导学子武力当先
那挨了打的文人好容易缓过来,他站起身揉着生疼的腮帮子,正要说话,陈浮屠抬手又是一拳
咕咚一声,对方又蹲下了
周围尽是哄笑,学子们出了气,觉得非常痛快
陈浮屠连续两拳激怒了这群文人,他们一个个捏着拳头恨不得要吃人
陈浮屠哂笑道:“怎么?不跟我讲道理,打算跟我动手了?”
“狂徒!你莫不仗着有些实力就跟我们文士动手,我们其中也有高手,岂会怕了你!”
文人中有儒剑高手,最出名的便是江州的纪文道,那老家伙三岁就开始学剑,所谓君子剑的名声便是如此来的
传说此人极其的不要脸,有时跟人辩论输掉,就暗地里下手打人闷棍,后来君子剑的名声就不那么美了
别人忌惮他的武力,方才叫一声先生
吵嚷间便看一个半百老头倒提着一把文剑走来,他神色肃穆,不怒自威,看着蹲在地上捂着眼睛的文士,喝问道:“谁打的?站出来”
“是我”
陈浮屠有些吊儿郎当地回答
纪文道上下审视,嗤之以鼻,“小子,我等与你讲道理,你偏要用强,是欺辱我等手无缚鸡之力”
“拳怕少壮,他打不过我,却不是我的责任,讲道理之前,也要看有没有平等对话的资格”
“少年人你很狂,可报上名号”
“不才,北疆学府,秦屠”
“姓秦?你和秦良玉什么关系?”纪文道板着脸问
“正是家姐”
“你姐姐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老头,你少在我面前吹胡子瞪眼,我知你有些手段,但凭你还没资格评论北疆的女战神”陈浮屠一点面子也不给
学子们闻言高声附和:“没错,你算什么,也敢对我们女战神品头论足”
“对啊,你给战神提鞋都不配”
学子们最爱慕的便是秦良玉了,她乃北疆所有人心目中的白月光,受到整个北疆的爱戴
且不论这些儒者来龙城要干嘛,但评价秦良玉就是不行
“老夫不与你们废话,少年人,你要么道歉,要么老夫陪你论道”
纪文道目光一凌要动手,正和传闻中一般,他喜欢跟人辩论,更喜欢动手
陈浮屠瞧他模样,不由哂笑,唤来侍女装扮的戈妃,“这位老先生要跟本论剑,本少懒得出手,你去教他做人”
戈妃早就等不及了,她剑都准备好了
纪文道见是侍女出面,当场黑了脸,怒叱道:“小子,你是瞧不起谁!”
“老头,别怪本少不给你机会,你若击败我的侍女,我且应你要求给这位仁兄道歉,否则你败于一位弱女子,可要登上龙城日报的头版头条,你可敢吗?”
“大言不惭”
纪文道一挥手,哗啦一声,一帮文士让出了场地,学子们也快速后退
陈浮屠对戈妃暗暗叮嘱,“别杀他,给我好好地羞辱这老东西,让他颜面扫地,给我消停两天”
“您放心,收拾他,有手就行”
戈妃是九品,收拾一个纪文道还不是手拿把掐,最主要的是,陈浮屠传了她大品剑诀,她已经练到了小城境界
接下来戈妃上了场
她由于长得美丽,还是侍女打扮,看起来弱不禁风
殊不知这是陈浮屠故意让她扮装成这般模样,展现的越是柔弱,获胜后对这些文士的打击也越大
纪文道轻慢地审视戈妃,招手道:“来,老夫让你先出招”
“老先生,得罪了”
戈妃出剑去攻,攻势绵软无力
一些稍微懂些拳脚功夫的学子见了不禁提心吊胆,而一些文士却露出了残忍之色,“纪先生,快让她知道厉害!”
纪文道神色倨傲,轻飘飘地避开戈妃的攻击,对陈浮屠说道:“秦公子,你的这位侍女太弱了,不如你换个人来,否则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