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威句缓慢而沉重,敲打的秦桑的心一寸寸掉下去
秦威说完就上楼去了,楼下偌大的空间一下子安静,冬日早晨清朗干松的阳光从玻璃窗里照进来,沐浴在金黄色希望里的秦桑,只觉得凉如夏夜雪
世界上最伤的事情,是伤痕累累的小贝壳找不到自己的坚硬外套,只能在寒风刺骨的茫茫黑夜里受尽折磨
世界上最痛的事情,是受尽折磨之后,现一切磨难都是自己的心制造出的幻想,其实世人多温情,只不过她自己,独钓寒江雪
世界上最累的事情,是眼看心碎了一地,还要自己含泪弯腰,一片一片把它粘起来
整个梁氏的高层都知道今天冷面三少心情很好而且从来工作严谨,效率媲美机器人的三少爷竟然带了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来上班,还如影随形,连开重要会议都带在身边,毫不避嫌
趁着安小离去洗手间的空当,容岩大大的伸了个懒腰,拖长了声音用陕北腔唤:老三啊
陈遇白扶了扶眼镜,微笑:老二,什么事
纪南噗哧笑出声来,容岩没占着便宜,怏怏的瞥了陈遇白一眼,你要真担心人家安全就派些人跟着,别这么贴身的紧着行不行我看惯眼红翠绿的,你弄这么一清汤挂面的,我肠胃消化不了
陈遇白在计划书上勾勾画画,看都没有看他,你胃里不是还存着个秦家二小姐呢吗反刍一下权当消遣
梁飞凡听到这里敲了敲桌子,插话问:秦家那个秦桑的事情查清楚没有
纪南摇头,很奇怪,一点风声都没有老六都调了周燕回的人脉去查了,还是什么都查不到我觉得要么是他们在那儿演戏呢,我查到程浩那枪其实伤的并不重,他们别是要找个借口向咱们开战吧
老六人呢梁飞凡对这件事还是有些上心的,毕竟城西的势力也不可小瞧,即使不怕他们,无缘无故的过招也纯粹劳命伤财何况前一阵为了给秦杨楚浩然一个教训,梁氏已经下过手了,总是理亏在先的
纪南看了眼容岩,容岩点点头,她才说:昨天老五叫他去医院看着秦桑,后来就一直没回来过
那老五人呢梁飞凡开始皱眉
不知道纪南有点怕大哥又要说她是饭桶了,慢慢挪到了容岩身后去坐着
容岩使眼色替她开脱,去洗手间看看老三家的宝贝疙瘩,怎么这么久不出来,别是掉里面了
纪南踩着风火轮跑了,陈遇白不满的横了容岩一眼梁飞凡语重心长:你们几个都收敛点,叫一帮手下看着像什么样子
陈遇白冷笑,继续改计划书容岩对大哥耸
c耸肩,上梁不正下梁歪哥你可没资格怨老三老五,从烟姐爬到你头上的那天起,你就很好的诠释了什么是色胆包天
梁飞凡作势要起来揍他,吓的容岩抬脚就跑,留下话说老五跑了老六不在,晚上的应酬他和陈遇白一人一半
安小离当了一整天的跟班,唯独对晚上的应酬活动最为期待,早就听说像陈遇白这个级别的聚会都是金龟横行,美女成双,可是和陈遇白好的时候,他极少去应酬,连带着她也只去过两次梁氏的高层聚会,却很是家常,一点纸醉金迷的气氛都没有
第一个应酬自然是晚餐,安小离眼睛都绿了,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却只有她在认真的吃好几个胖子围着陈遇白劝酒,剩下几个秃子在一边起哄
这位小姐怎么不出来替陈总挡挡酒一个又胖又秃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问安小离
他都举起杯子了,安小离也只好伸手拿自己面前的酒杯还没沾到唇,陈遇白就过来了,连杯子带她的手一起握住,曹总,抱歉我女朋友还小,不懂事劳烦你招呼了
陈遇白说完,拿走她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对曹总示意了一下又胖又秃的男人哈哈的笑,拍着陈遇白的肩膀直呼后生可畏
陈遇白微微的笑,应付了几句,弯下腰来揉揉她的头,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傻坐在这里等着被人灌酒么笨蛋,出去大厅坐坐,那边安静些等这边完了我去找你,不要乱跑,知道吗
安小离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不能自已,他侧着脸说话,她忍不住偏了偏头,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碰,然后微红着脸小跑步出去了
水晶宫一样的大厅里,流水般的钢琴曲正在演奏那个穿着白色裙子的小女孩看上去很小,披着一头及腰的柔顺长,很专注的在弹奏一安小离叫不出名字的好听曲子
小的时候陈老师也送她去学过乐器,第三天还是第四天的时候吧,老师在班上表扬安小离小朋友默写满分,觉得挖掘到了音乐天才的老师激动的要求安小离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