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老夫虚活几十年,不敢谈为大宁有过功劳,仅仅有些心得而已,说对了,你听一听,说的不对,左耳进右耳出,权当老夫的一己私心”
李白垚恭敬道:“晚辈洗耳恭听”
杜斯通嗯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道:“治国,要先人而后国,先把人治的服服帖帖,才能腾出手来为国治理顽疾要当贤臣忠良,并非是逆流而上,而是要顺势而为,你如今把自己扔入漩涡之中,陷的已经足够深了,若无通天手段,谁能将你拉出来?”
李白垚轻声道:“杜相说的没错,晚辈起初也是这么想,可好的郎中,需对症下药,疥癣之疾,是该缓缓调理,但若是重病猛于虎呢?”
二人步伐放缓,对视一眼
杜斯通语重心长道:“那也不能陷入虎口而不自知”
“既然政见不合,就不再争辩了”
李白垚挣脱他的手掌,微微一笑,说道:“我记得桃歌将杜相从碎叶城大牢里救出时,您有一言?”
杜斯通呆滞片刻,随后点头道:“老夫曾说过,回到永宁城之后,即刻致仕归田”
李白垚含笑不语
杜斯通语重心长说道:“并非老夫贪恋相国高位,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必须在尚书省熬一熬,等来年春暖花开时,李相自会知道”
李白垚拱手为礼,“道不同,不劳相送”
杜斯通伸出右臂,沉声道:“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