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乔三是喝多了,还是酒壮人胆,说话之间也没有客气,竟把酒碗往前一推,而后端起自己的那碗酒水,举过了头,显得极为尴尬,三人眼睛一眯,相互看了一眼,项然道;
“大哥,是不是那位派人来试探咱们的,一个水匪,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这种话,”
“二哥勿扰,无非是一个酒囊饭袋之徒,看我怎么教训他”
没等大哥二哥发话,老三项诚端起一碗酒水,而后抿嘴一翘,喝骂道;
“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此撒野,不撒泡尿照照,够格吗,”
然后一碗浊酒就飞了出去,正中乔三面门,酒水顷刻间敷上脸面,流了下去,就算是再不清醒的人,被酒水一泼,也难得回了神,
“你,好,果然是好,清风寨不愧是西河郡第一大寨,就是霸道,”
眼里闪着愤恨,好歹自己也是西河郡地界上数得着的人物,如此被奚落,这个仇记下了,手中的酒碗重重落在桌子上,就想回去,
岂料,项诚冷冷出声,喊道;
“让你滚回去了吗?”
“怎么,清风寨家大业大,就连白莲教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乔三虽然有些忌惮,但也不得不说,能混在此地的,都不是瞎子,也不由的冷笑一声,却不知项家三兄弟,早已怒火中烧,正想办法引出正主,瞌睡就来枕头,
还不等此人话语说完,项诚突然暴起,一个箭步上前,碗口大小的拳头迎面而来,在众多好汉面前,一拳落下,瞬间,乔三面目苍夷,一个闷哼,竟然折断筋骨,一命呜呼了,
这一下,惊得众位武林好汉哗然,不知道清风寨三位当家的何意,就连角落一桌的几位长老,眼神一亮,
“好家伙,看来清风寨几位当家的,并不是有勇无谋啊,”
虎啸门的长老梁成,眼睛一睁,有些感慨,江湖传言果真不敢信,
“哎呀,您老也是说笑了,江湖上的事,真真假假,怎可全信,清风寨这么大的家业,没点脑子能守住,再说了,这一次要不是白莲教盯着清风寨,门主可早就想拉他们入伙了”
玄冰宫长老江紫君,带着黑色面纱和头巾,在那笑吟吟的回道,摇曳的身姿,和丰硕的上衣,随着笑声一颤一颤,惹得桌上其余人,略有些尴尬,
“江长老这话说的不应该了,都说玄冰宫和清风寨暧昧不清,说是要和清风寨联姻,也不知贵派会派谁去呢,”
凌云阁长老周文,似笑非笑,江湖上就以玄冰宫最喜欢琢磨这些事,门人子弟的女子,来之繁杂,就连青楼女子也要,真是伤风败俗,这一点,周文就是看不惯,玄冰宫就是把这些女子,调教的再怎么美色,还不能掩盖之前的经历,
:“哼,那就不劳周长老费心了,”
江长老冷冷一笑,眼见着话不投机半句多,铁掌帮长老刘奇赶紧打了原场,
“诸位,莫要失了礼数,如今正主还未现身,就不能内讧了,这人一死,也是项家三兄弟故意的,若是白莲教还不露面,这一次武林大会,就散了,”
众人神情一变,赶紧往场内望去,还未等那些门派闹起来,就听见殿外,右护法应先才爽朗的笑声;
“哈哈,还是项家几位当家的,天生神力,这一拳下去,乔老三竟然一招都没接下,应某算是开了眼了,”
一袭白衣的应护法,竟然穿着一身儒服,拿着羽扇,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项家三兄弟瞧得有些狐疑,这就是名震天下的白莲教右护法,怎么看起来像是衙门里的师爷呢,
但在场的所有门派子弟,无不起身抱拳道;
“见过右护法,”
“免了,免了,都是江湖上弟兄们抬爱,受之有愧啊,”
应先才微微一笑,转眼扫视整个殿内众人,瞧着那几位门主始终没有露面,暗想教主的猜测应验了,
“谢护法,”
“好好,众位江湖兄弟们能来,也是给白莲教面子,今个所谓的武林大会,也不过是个絮头,本护法叫大家来此,也算是彼此照照面,在西河郡地界上,给白莲教行个方面,另一个就是想问各位借一些钱粮作为饷银,如何”
既然教主想了隐匿之法,储备是第一,还不能节外生枝,应先才心中有些憋屈,换做以前,这些人不过是奴军里的头目,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这”
许多人喝酒喝的有些迷醉,不知白莲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是叫他们来商量着怎么造反的吗,怎么变成借钱粮了,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应先才又开口笑了一声,
“当然,诸位兄弟要是想加入大业,也可以率众加入,白莲教天下一家亲,来者不拒,”
说完话,还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但锐利的目光始终盯着清风寨,还有角落的几人,又是一阵沉寂,所有人都想不明白,为何今日的会成这般模样,白莲教不是应该按照江湖上的方式,来个召集令,再让他们拿些好处入伙的吗,
就在众人反应不及的时候,清风寨大当家的,立刻抱拳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