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褚玄良的婚事,两人都有些埋怨梁王,但凡这个义父对他们统领上点心,也不至于统领都拖到二十八了还没个家室
只是对于梁王和褚玄良的家庭关系,他们又实在没办法说什么
世子之位都给了,亲儿子可什么都没捞着呢
褚玄良倒也曾经安慰过他们,他身份尴尬,说高不高,说低不低,高门贵女看不上他,往低了找吧,义父又不肯一来二去就耽误了下来
不过义父也是真的为他打算,让他上京甚至做了中郎将,将来立下功劳在自己身上,也好立业成家
不过褚玄良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此时能遇到一个这么让他心动的人
只可惜后面几天,他都没再见到棋心
棋心在忙另一件事,在她假期的最后的一旬,褚玄良会因为轮休而回到梁王的别院中暂住,那处别院也就是裴朝卿盯到的有宫女往来的地点
她要去到那处别院,自然不能是由裴朝卿做出的“工作调动”
这一次的旬休,褚玄良居然觉得有些失落
一直到最后一天,棋心都没有来看他,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要隔上整整一旬两人才能再次见到
褚玄良稍回到这一处别院,难得的觉得有些疲累
今天是九月二十,九月二十八是高天儿子的满月酒,还有八天,明天要去安华郡王府,下午要去义父身边……
褚玄良想着想着,便有些昏昏沉沉的半睡过去,直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才猛然惊醒
“大人”换了一身别院侍婢衣衫的棋心笑吟吟叉腰站在褚玄良的床前,带了些许的得意与骄傲,轻轻去推褚玄良
褚玄良闭了闭眼,抬手忽然去搂棋心,棋心不由得的惊呼一声跌倒在了他的身上
这下不只是棋心,连褚玄良也彻底清醒了过来:“你……不是梦?不对,棋心你怎么会在这里!”
棋心鼓起了嘴,脸上满满都是生气,伸手去推坐起来的褚玄良:“什么梦不梦的,梦里就可以这么欺负我啊!亏我费尽了心思到处打点,才调到别院这里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棋心连忙闭嘴,扭过了头去不敢看褚玄良
只是从脖子到耳朵根,都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褚玄良看在眼里,甜在心坎上,连忙支起身子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他现在整个人都极其放松,脸上甚至还带了柔和的笑,连忙解释:“我睡迷糊了,你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你的脚没事吧?”
刚刚那一下,棋心是扭了一下才摔到床上的,只是这会儿棋心的气还没有消:“没事,就是有事也不劳世子大人操心!”
褚玄良是真的担心方才棋心怕不是扭到了脚,连忙去凑过去,只是棋心往后面撤了撤,躲开了,这会儿才不是撒气的声音:“没有扭到,就是你刚刚……吓到我了”
褚玄良伸出三指捏了捏棋心的脚踝,确定了才放下心来:“小骗子嘴里可没一句真话,幸而是真的没事”
棋心却是垂下来脑袋,自从上次贞顺门一事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越来越亲近了,除了棋心有意的吊着褚玄良,时远时近
“之所以瞒着大人,是因为棋心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调过来与其事情没成,让大人白期待一场,倒不如给大人一个惊喜,谁想到只有惊,没有喜”
棋心的声音也小小的,不过褚玄良还是听得清,更是心里面软的一塌糊涂,他没忍住去弹了一下棋心的脑壳:“不仅是个嘴里没一句真话的小骗子,还是个笨的,你想来别院,我找你们管事说一声就能把你带过来,你打点了人家多少钱?”
棋心“哎哟”一声,明亮的眸子一下子就盯上了褚玄良:“叫大人开口算怎么回事呢?我,我只是觉得大人这个主子好伺候的很,才不是什么……其他的”
褚玄良见她依旧犟着脖子,打死不承认,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道:“成,那新主子见了你很是欢喜,就赏银五十两?少吗?”
棋心瞪圆了眼睛:“五十两银子!我才花了二十两,还是找的刘管事通融过的五十两都能去宫里面了!”
褚玄良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哪个刘管事?”
棋心想起那个老管事就心疼自己的银子:“老的满脸褶子的那个,给他二十两就能来别院当差,一个月只干半个月的活,在往上,钱给的越多,活就越好,最顶上是五十两,那个就不好了,或许也有人觉得好吧,是去内宫,也有买的,不过我觉得她们是做梦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被皇上看上翻身当主子啊”
棋心絮絮叨叨跟他说了一会儿闲话,才从床上下来:“我使了银子么,所以现在我是主子身边的小管事,就是主子这里人太少,整个院子居然只有四个侍婢伺候”
褚玄良却是眼神越来越凝重了:“如果下人去什么地方都能靠买通管事的话,这里面的问题可大了”
行贿和明码标价的卖职位区别还是很大的,棋心或许不懂,大大咧咧就把这事情捅了出来,不过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