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声后背发冷，“那个.....你不会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不是”
他一口气喘到一半，就听见于汀继续说：“我还会去帮他们杀猪杀羊”
“咳咳咳——”吴桐声扶着墙咳得天昏地暗，“你真厉害”
于汀露出小得意的表情，“那当然，这可是我自己悟出来的，你不能告诉别人”
“为什么？这么有用的方法就该造福所有像我一样的人！”
她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因为......因为杀多了每次过节都会被喊去干活”
好不容易休息，还要去帮人干活
也是很痛苦！
吴桐声突然笑出了声，“那更得造福大家了，你一个人杀猪宰羊哪有一群人干得快”
“这样会给他们带来不少麻烦”
“没事儿，提前说清楚就行”吴桐声突然想起来她突然有一次过完节给他们带肉类，“你送我们的那些肉就是你自己杀的猪身上的？”
于汀点头，“乡亲们每次都给我挑最好的那块，我一个人住吃不了那么多，就都分给你们啦”
“哦，哦”吴桐声想起她之前说的那句把尸体当活人，突然感觉更瘆得慌，“我学到了，咱们回去吧”
“好”
蒋恒看着他们前后脚出去，同时回来，吴桐声的表情明显不太对劲，“你们出去聊什么了？回来吓成这样”
吴桐声要哭不哭地给他讲了于汀出的馊主意，没想到蒋恒真听进去了，还跟于汀站到了一个战线上
“这主意不错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蒋恒摸着下巴，一脸坏笑，“还真能组织一些这种活动”
反正他们也有社会服务的指标，帮老百姓干点农活应该也算在规则之内？
他一拍桌子，说干就干，“我这就去跟张局说”
去找张局之前还得先征求一下于汀的意见
为了防止有意见的人找于汀的麻烦，蒋恒没去找她，用发信息的方式征求了她的同意
然后揣着这么大一个鬼点子进了张匠军的办公室
“嘿嘿”
张匠军摘下眼镜，“傻笑什么，有屁快放”
蒋恒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要说什么就想笑，“那个啥，咱不是有那个社区什么的指标吗”
“说吧，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出来？”张匠军还不了解他吗，一撅尾巴就知道他没憋好屁
“咱局里好多小年轻出现场出的少，每回一去现场哇哇吐很影响咱们警察形象”蒋恒说着说着自己憋不住笑了出来，“咱能不能跟周围那些杀猪的谈谈，让这些小孩儿没事就去锻炼锻炼”
张匠军擦眼镜的动作一顿，显然是听了进去
“咋样？您说句话”
“我跟上头商量商量”
“得嘞”
蒋恒拎着他的小水杯离开办公室，一想到这帮小崽子要被拉去特训，他就止不住的高兴
尤其是吴桐声，到时候指定让他带着人去干活
吴桐声也没想到自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现在整个办公室里都洋溢着轻松欢快的气氛，只有他趴在桌子上看着眼前的水晶球里的亮片往下落
不知不觉耗到了下班时间，蒋恒收拾东西起身
方芷警惕拉满：“今天这么早就走？”
“今天没开车”蒋恒有些无奈，“唐旭今天去我家，我跟他一块过来的”
晚上唐旭还得去他家接唐曌，两人再一块回家吃饭
唐旭看见他过来，把车钥匙往他怀里一扔，“一人开一回”
他没意见，因为他知道唐旭有多讨厌开车，早上那就是占了大便宜
“柳青岚给明明请的那个家教什么来头？”唐旭坐在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她今天给我发了好多条消息，卷子写的真不少，满满当当的都是错题笔记”
蒋恒目不斜视，“机构金牌讲师再就业”
“金牌，那难怪”唐旭拍了下手，“也难为柳青岚，费这么大劲给她找家教”
他们夫妻俩找家教都快疯了，没想到现在一个小年轻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蒋恒默默点头，“等明明考上大学，记得给他包个红包”
“肯定”
车停在楼下，唐旭没有动弹的意思，“你让她下来”
蒋恒从窗缝里把钥匙扔回去，乘电梯上了楼，打开门差点怀疑自己回错了家
从沙发到地板铺满了卷子，柳青岚没在客厅，估计是躲回了房间里，唐曌在卷子里打滚
柳青岚听见开门声，从房间里出来，给了蒋恒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下一秒唐曌的声音响起，“物质分子会从浓度高的地方流到浓度低的地方，我在尝试知识是不是同样的道理”
蒋恒弯腰捡起地上的卷子，“你的浓度高还是低？”
“那肯定是低”
“稀释过的卷子浓度比你脑子里的知识还低”蒋恒把一摞卷子放到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