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要打开时,就会想到他对自己做的事,便也搁置
这日,宋诗诗又来找她
“气死我了”
刚进来,宋诗诗便一脸烦闷,同她抱怨:“那个左安宁真是令人讨厌,今日她在我们学画的那个画舍同其他人乱讲你的事,被我听见”
“我当时就气的不行,同她吵了起来”
宋诗诗父亲和左安宁父亲同样都在兵部,一个是兵部文书司丞,一个是兵部文书,上下从属关系,所以常有口角发生
这也导致宋诗诗同左安宁互不对付
焦孟仪没什么兴致,听了她的话也没反应,只问:“她都说了什么?”
“她说你焦家想同谢家划界,说谢家那探花郎只是因说错话被皇上罚了,你就迫不及待同他退婚,还说,那天在司狱的事她和其他人都看见了,若她们不信,可以找越王府小姐求证”
宋诗诗握紧她手:“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你和那个谢蕴退婚是再好不过的事,况且,圣上寿宴那晚他做的那首五言诗,也是拿你的是不是?”
焦孟仪点头
宋诗诗拍手称快:“退的好,孟仪,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焦孟仪笑了笑
宋诗诗看到桌上的书
疑惑了一瞬,随即翻开看了几页,忽然惊道:“你从哪里弄的这两本书?”
“怎么了?”
“这,这可是封版很久的两本,《千礼注释义》,我父亲说过,之前是放在兵部文书阁的,后来因其具有极高的研习价值,被移到皇宫藏书阁”
宋诗诗兴奋说:“这两本书那可是全澧朝文人学子都想将之收在家中的藏书之一,孟仪,你好厉害,这也能得到”
焦孟仪心中情绪复杂,“是么?”
“是啊,不信你翻开看看,这里面分的很细,不止讲澧朝旧礼,还有仁、孝、义、信、觉等等,总之是不可多得的好书!”
焦孟仪听了宋诗诗的话,陷入沉思
她只以为陆乘渊随意拿了两本书打发她,没想到...竟是精心挑选的吗?
他这样做
下午,陆乘渊来国子监教习时手腕处缠了很多绷带,似乎受伤了
焦孟仪坐在一角,抬头就能看见不禁陷入沉思
陆乘渊便用另一手握住书卷,同来听课的寥寥几人讲着旧礼,焦孟仪走神后又将思绪拉回,便见外面走来一人
她忽然直了身
顾羡安仍是一身官服,迈着四方步笔挺板正,他眉眼清隽,一瞧便让人无法移眼
焦孟仪看他慢慢向这边来,而后站在学堂门口
陆乘渊冷目瞥了眼
顾羡安双手平举行官礼,同陆乘渊说:“听闻陆大人在国子监设堂讲习,下官仰慕,便想也来听一二”
“陆大人,打扰吗?”
陆乘渊眉锋挑起,勾唇笑了笑:“欢迎之至”
他抬手做‘请’,顾羡安便向里走
顿时学堂议论纷纷
这枯燥的讲习在顾羡安到来产生乐趣,焦孟仪手边不远正好有位置,顾羡安便朝她而来
“三姑娘,又见面了”
顾羡安与她颔首,焦孟仪没说话,眼睛却看了眼陆乘渊
她不忘之前因为见了顾羡安,陆乘渊怎么待她的
她忙将头低下
顾羡安盘膝坐好,宽大的袖袍平整摆放,他看了看四周,每人桌上都有一本小书册
顾羡安转头,低声问:“三姑娘,你还有多余的吗,借我看一下”
“嗯”
焦孟仪拿起一个给他
顾羡安接过后,忽然用很小的声音说:“等一会休整,你能否跟我去一趟城西书局?”
焦孟仪抬眼
顾羡安道:“圣上安排我在京中就职,可我已离开京很久,对这里的缺乏了解,故而想找两本书”
“听说,焦三小姐从小在书香门第,对典籍应是有所了解,你陪我去,我好有个底”
“顾大人——”
倏地,陆乘渊开腔
他冷冷瞥过,“到底是来本官这里听课,还是做别的事?”
陆乘渊很严厉,手中戒尺在桌上磨了磨,瞬间让焦孟仪心震
她想到,陆乘渊是如何用这个戒尺在自己身上磨的
她不再同顾羡安说话
很快,便到课后
其他人都走的差不多,她收拾桌子,顾羡安来问:“三姑娘能否同本官......”
“我...要回府上,给祖母侍......”
“今天我来,便是你祖母给我去的信”
顾羡安都这样说,焦孟仪便没有什么可推,她在心里问自己,为何要抵触同顾羡安出去?她和他清清白白,她更不是陆乘渊什么人
难道就因陆乘渊强取豪夺对自己,她就怕了?
现在做什么事都要畏首畏尾
“好,我跟你去”
她话落,顾羡安露出笑容
两人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