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进来说,看了眼跪地的焦孟仪,没理
焦孟仪拍掉书封的土,将书先收在袖中,站起退到一边
皇帝的确很宠爱霍姣,同她一般年岁的公主都没像她这般有专门太医负责,别处都是一周请一次脉,霍姣却是每日
霍姣撇了撇嘴,抱怨道:“真麻烦”
她从秋千站起,随意坐在殿中某处,“让人进来吧”
不多时,身穿官服的太医缓缓而入
给霍姣搭脉时,霍姣望了眼还站在那处不动的焦孟仪,不禁急了:“本公主让你去抄,你怎么还杵在这里?!”
霍姣呲了呲牙:“想找打吗?”
焦孟仪这才动
她来到书案前,研磨执笔,在纸上写着,霍姣得意笑着,晃动两条耷拉的腿
太医验过脉,叩首在霍姣面前,说了些简单情况
“等等,”霍姣打断太医话,再次瞥了焦孟仪一眼,“你往后即是我的伴读,就要掌握我的身体情况,本公主命令你,你现在要一心二用,一边抄着书,一边听太医说注意事项”
霍姣带着戏弄她心,看太医:“你将你掌握的情况通通和她说——”
太医道是
片刻启唇,将霍姣大到饮食起居、小到各种小细节都说了
霍姣托腮望她,心想看你怎么记
可她不知的是,焦孟仪自小就在焦父身边将她当个男儿一般教养,焦父早年在翰林院编书,她就跟他身边,什么冗长难懂的古籍她都听过
别说一心二用,便是一心三用,她都不会凌乱
这边太医说完,她抬头道:“禀公主,臣女记下了”
霍姣疑惑了声,半信半疑撇嘴:“别是说大话吧”
焦孟仪淡淡笑了
而后她将她在纸上写的东西给霍姣看——
她站那么半天,竟是一字未抄,这让霍姣动了怒
焦孟仪道:“公主给臣女看这本《四时论》,定是觉得此书是臣女父亲所编,对其十分熟悉公主殿下英明,臣女的确对这本书熟的再熟不过”
“公主殿下要背这本书,需不能用正常逻辑来,臣女刚才将书里内容整合归纳,画了这样一个记忆图,公主殿下如果照这图来背,臣女保证下次您被皇上抽查,记忆深厚,一字不漏!”
“你!谁让你自作主张!本公主是让你抄书,你再这儿给我画什么破图!”
小姑娘气的脸容涨红,指着她骂
偏偏这时,从外面行来一身影,步伐平稳,不经通传进来
男人往那一站,极有威慑:“霍姣”
小公主缩了缩脖子,回身看
“陆...陆先生”
霍姣见他十分害怕,一改方才那气焰嚣张的模样,变得谦卑尊敬
焦孟仪讶了讶神色,看突然出现的他
想不到骄纵跋扈的小公主在陆乘渊面前,竟是这个样子!
她拧眉,不知他来干什么
陆乘渊敛袖走近,面容冷肃他什么话没说,只将霍姣手中焦孟仪画的那个记忆图看了看
男人颇为认同道:“臣听闻圣上为你新找了个女伴读,便不放心过来看看公主殿下,你已欺负走那么多伴读,这次这个,却是还算样子”
“不愧是翰林院主编修的女公子,她画的这个记忆图甚好,殿下应就照着这个来”
霍姣:“啊,本公主不想背......”
陆乘渊看霍姣,“不行,必须要背”
他过来,好似是来替她平事的
有他的压制,霍姣被治的服服帖帖,也不闹了,专心去抄书
焦孟仪在旁为小公主研磨
陆乘渊站她身边,时不时同霍姣说几句训导的话,指正一下她写字不工整
焦孟仪在公主殿陪了两个时辰,到了该用午膳的时间
宫女们早将准备好的饭菜端上,摆了一大桌霍姣一人吃饭,旁边站了数十名宫婢,全方位看守她
焦孟仪站在其中
霍姣道:“陆先生陪本公主用膳吧,这么多菜,我一人也吃不完”
陆乘渊点头
洗了手,男人撩了撩衣袍坐下
这一偏头,就看见她
陆乘渊勾唇笑了笑:“焦小姐陪了一上午,也累了吧?坐,公主殿下不介意多加一副碗筷”
霍姣翻了个白眼,嘴里嘟囔了几句
焦孟仪摇头:“不了,陆大人,臣女身份卑微,不可同公主同桌而食”
陆乘渊:“无妨,公主殿下不是那小气的人,这孩子性子明朗,你不用同她如此客气”
“是吗,六公主?”
陆乘渊故意问,惹小姑娘立马正襟危坐,不情愿点了头
霍姣:“给她拿副碗筷”
焦孟仪被迫坐在陆乘渊身边
知他是故意这样,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将凳子挪了挪,离他远一点
总不能让霍姣看出两人关系
可偏偏,陆乘渊靴角一勾,拽动凳子,硬是将她刚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