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炭火温暖,却始终无法将两人的心填满,情愫从四面八方袭来,淹没了所有
红尘中的男女,始终在欲海沉浮
房门口站着一个身影,梁妤偏了头望宁陶
冷面侍卫仿佛什么都没听见,只将目光投向远处,梁妤打了把遮雪伞,走上前
“你主子日后若想感谢我,可主动奉上两个点的利息,这样我便是做梦便都笑醒”
宁陶冷了眉心
“使用手段获取的东西,日后也必会因手段而失败”宁陶竟然说出这么深奥的话,转头便走:“我觉得,主子可能不会感谢你”
梁妤:“那怎么行!”
“陆乘渊应该没有那么小气”
梁妤安慰自己,路过宁陶时又扔了一瓶药给他:“蚀骨散药性强烈,为了不让他彻底衰了,看时机给他服了”
梁妤心想,她都做到这个份上,那陆乘渊总不会怪她了吧
风雪未停
焦孟仪终于给他后背上了药
并且包扎好他的手,再看他时,眼眸平静
陆乘渊低了头,与她亲吻
谁也不知两人在房中做了什么,除了当事人
可她不会说
她宁愿将这些秘密烂在肚子里
陆乘渊看了眼她单膝跪地的模样,手一提让她起来,他拉她入怀,手在她腰上圈着
她竟然没反抗
男人缓缓道:“辛苦了你”
她摇头,手指在他肩上搭着,“还...好”
“放心,本官会补偿你”
他与她说着承诺,瞥了眼房门:“你去看看,是不是开了?”
她应了
小桌边,陆乘渊撑头看她
唇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弧度,焦孟仪猛地一拉,“陆乘渊——”
“嗯”
男人早猜到了那般起身,整理好衣袍,欲抬步走
焦孟仪忽然问了他:“你到底同那女掌柜有什么旧仇?她为何要说看在你不杀之恩?”
“没什么”陆乘渊淡淡道:“只不过前几年有次长安城商检,我与她起了口舌之争,而后差点杀了她养的一条白毛狗”
焦孟仪睁大眼睛停顿了好久
“只是这样?”
“嗯,只是这样”
男人摸了摸下巴:“这样看来,她的确是记仇之人”
焦孟仪:“......”
两人在里面待了很长很长时间
等出来天早暗下,她心急如焚,怕她出来这么久府中会多生事端
她紧紧揪了衣裙,已没什么心思同他讲话
偏他一直在偷看她
一闭眼,就想起刚才种种
这男女情事,看来的确得开发
瞧,收获不小
陆乘渊眯眸回想,思绪早就飘了连焦孟仪喊他,他都没听见
持续了很久,才回神
焦孟仪拧眉看他,“明日我去公主殿,你在路上等我一下”
“想让本官陪你入宫?”
“我这几日没见公主,我怕她见了我会说很多话,你同我一起去,她能收敛点”
陆乘渊笑起
真是孺子可教,她现在也会用身边所有能用的人或事了
陆乘渊:“好”
车子在翰林府附近停下他不便将她亲自送上门,便唯有找最近的地方
焦孟仪下车时有点异样
她让他快点离开
但陆乘渊只是答应,却迟迟没动,他说他看她进了府就走
焦孟仪便随他
然而,陆乘渊多了一个心眼
他表面装的驱车离开,却在焦孟仪入了翰林府一会后,马车又回来
隐藏好,陆乘渊透过半敞的车帘向翰林府看
原本应该回府的她此刻又出现在大门口,焦孟仪此刻脸色凝重,向四周看了看
十分警觉
她没发现异样才向街市走了
陆乘渊:“跟上她”一身吩咐,宁陶极会掌握分寸,跟踪着目标
陆乘渊被她带的来到一间药堂
只见她面蒙纱进去说了几句话,往药堂一边坐了
小半个时辰
药堂伙计递给她一个碗
灯火明暗
那汲汲之中,她的眉目看不清,只觉周身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中
像极了他
陆乘渊手骨忽地握紧膝盖
他盯焦孟仪手拿着黑色的药碗,踟蹰半晌,她仰头喝下
她那样怕苦的人
却在这刻坚定的仿佛变了另一个人
陆乘渊的眼前遮了风雪,呼出的白气都似一瞬间冻住
焦孟仪喝了一碗,难受地拧了眉,在旁缓了很久
而后,她似不放心地,又回头同伙计说了什么
这个女人,竟然连续喝了两碗药,陆乘渊看了很久,不知怎么脸色僵了
手边,已有捏碎的东西
焦孟仪终于站了身,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