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笑看她,轻声问:“被本官的话惊到了?”
“...我...我没喝药”焦孟仪如实同他说,不由将他双臂推开,显得十分焦急
她虽对他态度大变,但心里最深处还是清醒的很,她和他的关系,一来还没真的同顾羡安退婚,二来,他并未给任何承诺
如果在这种时候她再怀了他孩子,那可真像在鬼市时被那老婆子劝诫的一样了
她不能让自己走入这种境地
焦孟仪再也没了留在这里的心情,她只想赶紧在附近找个药堂,好给自己上个保险
步子刚迈出,腰肢就被人拽了回来——
陆乘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低头望她,唇边的笑意瞧着高深难测,“不喝便不喝,如果你真有了,本官也养的起”
“陆乘渊,你在胡说什么,你要知道这里面还有很多——”
“好了,本官不想听”
男人蓦然捂住她的嘴
这番操作惊的焦孟仪眼睛瞪大,使劲眨眼看他
男人却看似糊弄地捧着她脸轻吻眉间
“好端端的,我们不要说这种不合时宜的话,乖”
“......”
真是男人装起糊涂来,怎么都没招
焦孟仪在这个别院待了许久
望着小妹睡颜,她主动将她换下的衣衫清洗干净,晾晒在院中又叮嘱了照顾焦心漪的几个婢女,让她们一定要时刻盯着,如果焦心漪有任何问题第一时间来报她
最后,她将陆乘渊拿来的青生藤亲自研磨成粉,混了蜂蜜,制作成一粒粒乌黑的小药丸
做完这些,焦孟仪很是满足
她望着隋棠,冲她行了好几个周到的礼仪,恳求她在这些日子里尽量照顾好她小妹
她同隋棠说,不会用太久她就会凭自己能力将焦心漪接回去
隋棠没吭声,相反望着陆乘渊一眼
时间过的快,她做完这些也快到傍晚,她同陆乘渊走出院子,共同坐上马车
帘子一放,焦孟仪又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陆乘渊勾唇笑了笑
他将她放在离翰林府很近的路上,两人这样相处的一天一夜里,情感得到很大提升,陆乘渊同她道了句‘寒食日见’,便心情甚好的驱车远去
“寒食日见”
焦孟仪望着远去的车影自言自语的说,又同自己暗下决心
这一次,她想听从自己的心向他走去,想...为他与她搏个未来
陆乘渊...你能感受到吗?
自从过了这日,焦孟仪便从未出门,一直在房中看书
陆乘渊命人将他整理好的府中书都送了过来,借霍姣的名不让她父母起疑他甚至手抄了一份小札,上面写了很多能帮助到她的知识
而澧朝的寒食日,也慢慢开始盛行了
前后都严格的规礼,上到长安城随处可见的灯带装饰,下到平民百姓开始在家中制作吃食,寒食日的隆重肉眼可见焦孟仪同她阿娘去了场茶会,席间便被各府的主母们恭喜称赞
都知道她与顾羡安的婚事是寒食日过后
她心不在焉的
焦母看到过好几次,她都一个人坐在府中望着天或看着湖,又或者参与外宴时神思恍惚地一个人坐在那儿吃东西
焦母觉得奇怪,便趁着焦父回府,夜里同他说了
焦父近来一直忙着那清流一派的学术交流顾羡安父亲借给他的那个地方太适合了,正好在长安城那片文人学子经常出没的茶楼妓馆附近,焦父兴致勃勃说这几日已将台子搭好了,就等寒食日那天他们好组织
焦母担心的问题焦父没有听进去,只道一声让她不要太担心,说这女子出嫁心事重重也是正常,毕竟是第一次,若是天天将笑容挂在脸上也不太对
焦母埋怨一句,“那当年我嫁你时就是日日盼着,笑容满面的,怎么就不可能了”
焦父被一怼,不禁看向自己妻子,不由回忆上头将妻子搂入怀中哄着
这一晚,焦父焦母的主屋没有困意,而焦孟仪那边更是没有困意
她坐在屋中用绳结记数
手指灵巧地将一根红色同心绳绕了几圈打成个活扣,低头望着,望了很久
桌上放着一张信
是陆乘渊写给她的,问她这几日做了什么,见了哪些人,有什么开心事
焦孟仪问他伤好点了吗
男人答好多了,就是没人给他上药,他有点想念她的...手法
焦孟仪望着信笑了
而手边放针线的箩筐里有一个即将绣成功的香囊,一瞧样式就知是男款
她前几日问了他生辰
陆乘渊问她要做什么,她不说,只让他等着就是,而她这几日除了看书以外,便是在做这个
她的女红极好
毕竟是自小在闺阁长大,一切女子需要学的她都很精湛,便照谢蕴那句话说的,她是非常适合做当家主母的人
她的家教门风,全都能让她嫁个好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