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励被他的话惊到,又带着疑虑看,笑问:“一个乡下蜀地女,也值得你许给她婚事?渊儿,义父怎么不知你如此深情?”
“义父,如今她父家都知道她在我这里,若我随便将婚事推辞,势必对我的名声有所影响,那女子孩儿见了,觉得也颇为新鲜,只是成婚而已,往后将她放在府中当个解闷的玩意也好,正巧,孩儿觉得府中清冷......”
陆乘渊的话并没让冯励相信
老太监难对付,又在澧朝根基深厚,陆乘渊对他来说只是一把好用的刀,表面父子情深,实则
可老太监也在打量他
毕竟他觉得陆乘渊也不是那简单之人,他眼珠转了转,那焦孟仪的死本就让他怀疑,如今又多出一个...陌生的蜀地女子?
怎么就这么巧?
冯励想了想道:“也好,你若喜欢义父自当为你做主,正巧春日宴那日,你便将她带出让义父见见,也就当你向长安昭告有她的存在了”
“是”
陆乘渊缓缓退出
出了宫门,男人脚步沉重面容阴冷,他先是望了眼隐藏在暗处的那几个暗探,而后上了马车
故意将声音提高:“先去长丰大街,给夫人买几串红珠”
焦孟仪今日收到了陆乘渊的很多礼物
小厮将诸多盒子都搬了进来,琳琅满目,让她眼花缭乱她在房中讶然看着,见身穿墨色锦衣的男人从外走进,伸开长臂想抱她
焦孟仪任陆乘渊拥入怀中
她压了压心中惊喜,指着这些东西问:“今日,是什么日子吗?为何你会——”
“我是不是说过你在这里不会太久?”陆乘渊低头问她,望了没关闭的房门,“再等等,笙笙便可走出了”
“真的吗?”
焦孟仪唇角带了笑意,开始去瞧他给她买的礼物,她一件件拆着,看见每一个都面露笑容
陆乘渊命人搬来一个椅子
怕她累,便让她坐着慢慢拆,反正这次他买的多,光是堆着就似一座小山,够她拆很久
而他也看见焦孟仪种在角落的花朵
许许多多的小花盆,每个里面都种了好几朵,瞧着一片欣欣向荣,好看极了
陆乘渊摩挲了手指,起身来到她身后
手搭在她肩上
“笙笙?”
焦孟仪抬头回应,哪知男人下一秒竟扳过她的脸俯身吻了,这样气息缠绵,惹得她浑身一颤
心口又不可控制的疼
她蹙了眉,想忽略这种感觉,但陆乘渊的吻铺天盖地,撬开贝齿直驱而入,她光是被吻了一会就觉得喘不过气来
半晌,她推开他
男人眼中有明显的欲,直勾勾看她,焦孟仪用手背擦嘴,面露愠色:“你,你怎么咬我?”
“喜欢而已”
陆乘渊口中此刻有她唇上血迹,他似品尝什么美味食物,舌动了动,眼眸深邃望她
焦孟仪被这对视给弄红温了
她蓦然起身,想离着他远些,可陆乘渊手臂一伸拦住,将她搂入怀里,低声问:“笙笙害羞了?”
“我......”
她再次压抑了心中疼痛
她总觉得自己思绪有些飘忽,特别是在靠近他与他亲昵之时她咬了唇,不知该怎么回答他
陆乘渊再一次将她抱的很紧,停顿了很久他道:“我让你给你画幅画吧”
“画?”
焦孟仪不解
可对陆乘渊来说,这似乎是一个必然要经过的过程,他抚着她发丝说:“是啊,你知道我自你很小便每年为你画一幅画,年少那时是...纯靠想象,如今,我想画真实的”
“夫君,你说话我听不懂”
焦孟仪此时想的是,她不是才刚到长安不久吗?陆乘渊怎么又说自小为她画像?她与他,分明没见过几次
陆乘渊擅自做主
男人办事很快,当即便命人找来长安颇有名气的画师,两人挽手坐在她种的那些花前,陆乘渊坐姿端正,还特意换了件长襟白衫
焦孟仪打扮了一番
她独特的气质往那一坐就像个大宅夫人那般,只是脸上的疤痕遮掩了她的美貌
可陆乘渊不在乎
他与她并肩坐着,两只手十指紧扣,两人都目视前方,听从画师吩咐
画师在纸上勾勒出两人身影......这样画面,便连一旁的宁陶见了都觉得莫名和谐,再一转头,见小丫头瓶儿又在偷偷抹眼泪
宁陶怔了怔,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递给她
瓶儿惊了眸看,脸瞬间红了,立刻接过帕子说:“我,我不是被感动的,我只是觉得我家小姐很不容易”
“我家主子也很不容易”宁陶直言直语
这一说,可把瓶儿心里的疑惑勾出,她小步子朝宁陶移了移,低声问他:“陆大人他,真的如大公子说的那样可以托付?宁侍卫,你能不能偷偷同我透露几分,他将我家小姐折磨到这个地步,到底是为了什么?”
“大概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