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行了,把东西放下,去隔壁街给我买份猪肝粥回来,记得让他多加两条枸杞叶”
打发走盲辉去买早茶,何耀宗又在办公室内清了下昨晚阿华送过来的新修订账本,打算好好看看,昨天在旺角又插了多少支旗
铃铃铃——
电话响起,何耀宗不紧不慢地摁下了接听键
“边个?”
“阿耀,我问你一件事情,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把洪兴的大佬b干掉了?”
龙根沉闷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何耀宗闻声,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微笑
“阿叔,是不是又有人要我交什么地盘出来了?”
……
中环,平和大厦,蒋天生的一家投资公司办公室内
洪兴一干揸fit人纷纷到齐
今天蒋天生清早就召集他们过来开会,所有人大致心里也有了数,今天这个会要讲些什么
靓坤早早到场,此时正瘫靠在一张椅子上,斜着脑袋,和一干揸fit人挨个问好
“哇靓坤!怎么无精打采的,昨晚没睡好啊?”
一个身材高大,满脸坑坑洼洼的平头男子走进会议室,在经过靓坤身边时,冷不丁大惊小怪的喊了一声
靓坤抬起眼皮看了来人一眼,报以一个敷衍的微笑
此人正是洪兴的元老级人物,也是洪兴混的最蛋散的揸fit人——西环吹水基
这家伙一把年纪了,却始终没个正行,平素里最钟意吹水,左右摇摆,是洪兴出了名的墙头草
按理说这样的货色,本来是没实力做上揸fit人的,但架不住吹水基命好
当年洪兴的初代龙头蒋震,在西环三角码头打天下的时候,吹水基就带着手底下一号兄弟入了洪兴的原始股,算是洪兴的天使投资人!
排资论辈,蒋天生私底下都得叫他一声uncle!
洪兴发展起来,蒋震念他雪中送炭的恩情,更是把洪兴发家的陀地三角码头交给他去打理
只是几十年来三角码头被他打理的越来越落魄,现在已经是各大堂口中吊车尾的存在了……
“喂基哥,今天也不是每个月交账的日子啊,蒋先生发什么神经,大清早把我们叫过来,是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靓坤这句话刚一出口,一屋子人便齐刷刷向他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这群人谁都知道他靓坤和大佬b是死对头,大佬b死了,他现在不知道有几开心
现在在这里明知故问,其用意早已是昭然若揭
吹水基却是个话篓子,他拉开靓坤旁边的一条座椅,索性坐到了靓坤身边
大咧咧道:“怎么,你不知道啊?
昨晚铜锣湾的细b被人砍死了,蒋天生今天叫我们过来,想必就是要给他讨个公道”
“有这种事?扑街!我怎么不知道!”
靓坤闻言,猛地坐起,随后一拍桌子,做出一副悲怆状
这下不止是其他人,就连吹水基,都在心中暗暗给靓坤比了个中指
“对啊是,怎么你才知道?”
“是哪个扑街杀咗我的好兄弟细b!”
靓坤愈发入戏,抽噎一声,似乎因为大佬b的死,显得悲痛而又愤怒
这下子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坐在靓坤对面的葵青揸fit人韩宾,当即冷冷地扫了靓坤一眼
“靓坤,你老母的能别在这里装模作样了吗?
整个洪兴谁不知道你和大佬b不对付,他现在死了,我敢保证现在最开心的就是你了
点解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要是笑两声出来,我还敬你光明磊落!”
韩宾是国际走私大鳄,实力在洪兴内部是数一数二的强悍
这一屋子揸fit人中,也就只有他敢当面撕下靓坤这层虚伪的面皮了
不想靓坤听到韩宾糗自己,依旧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他扭了扭脖子,望向韩宾道
“宾哥,话不能这么说
我和阿b再怎么不对付,那也是我们洪兴的家事!
我再怎么说也是洪兴的揸fit人,现在阿b被外人砍死了,这就是相当于打了我的脸
不管怎么样,今天只要蒋先生开口为阿b报仇,我靓坤出钱出人,绝对没有二话!”
“靓坤,你够意思!”
吹水基在一旁拍手称赞,倒是让靓坤扭头看了他一眼
“基哥,如果要帮阿b报仇,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
这句话瞬间把吹水基给问愣住了
他讪笑一声,倒也不要脸的答道:“有你们这些大佬顶上去就够了,砍死阿b的是和联胜深水埗那边的人嘛
我在三角码头这边,人少钱也少,总不能让我划船过去吧?”
一屋子人丝毫没有掩饰对基哥的嘲笑之意,倒是基哥心大,也跟着这群人傻笑,丝毫不以为然
就在气氛欢快起来的时候,靓坤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