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国揉了揉眼睛,站起来迎了上去,“干爹?你怎么来了?”
吴老头停下脚步,古怪地四处张望,可走廊上除了自己就是这个后生仔,没别人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你不会是叫我吧?”
“干爹您这话说的,你不想认我?我回头告诉我干娘去…”
老吴头一激灵,干娘?不会是竹茹吧?难怪老婆子激他救人呢这老太太,直接说是自己干儿媳妇不行么?非要兜这么大圈子?
这个美丽的误会,确实是赵振国有意为之,相信美丽的干娘不会揭穿他的吧
“干…干儿子…我...我不找她,我找你媳妇儿,你把竹茹叫来,我要给她露一手!”
赵振国见老头对自己干爹的叫法接受度良好,并没有反驳的意思,就一口一个干爹喊着,越喊越顺嘴,喊得吴老头受用的很
很久之后,老吴头才知道自己被这小子坑了
不过也是因为这个误会,自己跟竹茹才能再续前缘,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老吴头一宿没睡,把城里大大小小的中药铺子翻了个底朝天,配出了他想要的药,杀到医院,准备给老太太露一手
结果老太太压根没出面,派秦医生来转达她的话:“谁爱看啊,我才不看谁知道看了他会不会讹上我,说我偷师中医就是因为有他这样的人存在,才会没办法发扬光大让他记得他说过的话,打过的赌就行”
吴老头气到跳脚,却拿老太太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就是他的克星
不过也确实如老太太所言,除了小护士,吴老头把其他人都赶走了,据说连小护士都需要蒙上眼睛
……
第二天下午,老太太准备坐飞机赶回京市,同行的还有王新军
临行前她交代赵振国,老吴头对吃的不讲究,就是爱酒,用酒吊着他,让他多留几天
这要求,对赵振国来说,太简单了
赵振国把写着金矿脉地址的纸条递给了王新军,再次表示了感谢
王新军收下纸条,让赵振国好好照顾家里人
年后他准备牵头组织个科考队,到时候会找赵振国当向导
赵振国点点头,一切都在不言中
对于赵振国认干妈干爹的行为,王新军表示,干得漂亮,这小老弟太有才了!
不过,他能不能趁机认个干闺女?王家三代都没女娃娃,搞得王老爷子出去见到别人的女娃娃,都想抢
嗯,这个事情回京市,可以跟老父亲商议商议
另一边
一口鹿血酒下肚,吴老头觉得这哪是干儿子啊,这必须是亲儿子
什么?亲儿子拿出三瓶酒留小老头在这里过年?
可以,相当可以反正也没家了,在哪儿过年不是过年,有酒就行
不用去京市了,赵振国准备回趟村里
过年不欠债,欠债不过年
有人,可欠着他的债呢,得还,得拿命还!
——
两天前,
王大海带着几个民兵在在山脚下的一个废弃洞穴里,找到了那个疑似纵火的人
不过他们来晚了,那人衣衫褴褛,身体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牙印和抓痕,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得亏是腊月,要不然该臭了
“咦,这不是泥鳅吗?我表哥他们村上的天天不干正事,游手好闲,手脚也不干净,我听说他因为偷东西被判了几年,在劳改农场呢,咋会在这儿?”
同行的民兵大牛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跟振国哥有仇?”王大海问道
大牛挠了挠头,泥鳅跟振国哥应该都不认识,咋会来点他家房子?偷个钱至于么?
王大海觉得对不起振国哥,他太没用了,要是他动作再快点,逮个活的
赵振国听王大海说了这人的来历,又上前查看了那人的伤口
那牙印和抓痕,看起来有野猪的,还有老虎的…
老虎?是虎妞么?可惜不能问问它怎么回事了
赵振国准备去趟劳改农场,他跟泥鳅貌似无仇无怨,但有一个人也在那里,他怀疑是那人在背后作妖……
“哥,我不聪明,不知道你想干啥,但是你要是信得过我,你让我干啥,我干啥…”
“不用,我自己能行”赵振国一口回绝,不想连累王大海
“哥,你确定么?我三姨婆家侄子的二表舅爷的孙子媳妇的娘家姑妈的儿子的大表哥,在劳改农场上班…”
赵振国听到最后那句,啪一巴掌拍在王大海的肩膀上,拍的他一趔趄,“额、那还废什么话,走,快过年了,给你…大表哥送点年货去”
傻么?哪里傻了?大海这脑子不挺活泛的吗?
敲开门,王大海说完那段堪比绕口令一样的自我介绍,大表哥脸拉得比驴还长快过年了,穷亲戚都上门了,全是来打秋风的
这个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