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国同志!你咋来这鬼地方啦?”那声音,透着一股子熟络劲儿
声音有点耳熟,而且还认识自己?这谁啊?
赵振国赶忙举起手电筒,借着那微弱的光线,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对面那人来
这一瞧不打紧,嘿,这不是易连长嘛!难怪他觉得这声音好像听过似的
虎妈示警的同时,王新文也从夜视镜里把那个人,瞧了个真真儿的哪怕是那人跟赵振国都搭上话了,他的枪口还是瞄着前方,确定那人在自己的射击范围外”
“振国,这?”王新文问道
对面那人忙不迭地抬脚就想往这边走
王新文眼疾手快,“唰”的一下把枪口对准了他,扯着嗓子喝道:“站住!别动!”
那人赶紧停住脚步,举起双手自报家门:“我…是我啊,易诚……自己人来着...”
王新文知道“易诚”这号人,可即便如此,手里的枪还是紧紧攥着,没敢有丝毫放松
对面那人见王新文不让他过来,急得直跺脚,从兜里掏出个东西,往这边抛了过来
要不是从夜视镜里看到他扔过来的是个小本本不是手榴弹,王新文都要开枪了
看王新文没开枪,赵振国伸手稳稳地接住了那东西,居然是易诚的工作证
见王新文双手端着枪不好看,赵振国把那证件举到王新文面前,让他瞧个仔细
王新文凑近仔细瞅了瞅,这工作证是真的,没毛病
可他和赵振国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乎,不太对劲儿
他们本来就是来找易连长的,按说找到人应该高兴才对,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觉得不太踏实
辛辛苦苦地找了三天,都怕找不到人了,可被找的人就这么突然字出现了
而且这易连长瞧着,全须全尾的,除了身上脏了点儿,跟个泥猴似的,也没啥别的不妥当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围了上来
赵振国急切地问:“易连长!你快跟我说说,这到底咋个情况啊?咋就成这样了呢?小白咋就中枪了呢?你找到郭教授的那帮人了么?”
易连长原本就因多日奔波与饥饿而显得面容憔悴,此刻被赵振国这么一问,脸上更是浮现出痛苦与无奈交织的神情
他嘴唇干裂得如同老树皮,泛起一层层白色的死皮,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发出沙哑又低沉的声音:
“唉,振国啊,这事儿说来话长我带队刚进这鬼地方没多久,突然就‘砰砰砰’一阵枪响,子弹就跟不要钱似的,‘嗖嗖嗖’地从四面八方飞过来,打得我们队伍一下子就乱了套”
易连长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在空中比画着当时子弹飞行的轨迹,眼神里满是惊恐与后怕:
“大伙儿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队伍眨眼间就被打散了小白那也跟着遭了殃,乱枪中,一颗子弹‘噗’的一声就打进了它的身体,它就从天上掉了下来,鲜血‘咕咕咕’地往外冒,染红了一大片地”
说到这儿,易连长的声音开始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他伸手抹了把脸,继续说道:
“不光小白中弹了,我还有几个战友也都中弹了可这地方邪门得很,一点信号都没有,电台就跟个摆设似的,根本没法联系外面
我当时就想,要是再不赶紧出去报信,让救援的人来,我们这些兄弟都得死在这儿
所以我就咬咬牙,让小白带着伤,拼了命地出去找救援我自己呢,就留在这儿,想着能多找回几个失散的兄弟”
赵振国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易连长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摇头,双手摊开,苦笑着说:“可这鸟地方,到处都透着一股子死气,连个能下嘴的东西都没有我身上的干粮,没几天就吃完了,这几天啊,我都啃了好几天树皮了”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块树皮,那树皮粗糙干硬,上面还带着一些没啃干净的残渣,易连长把树皮放在嘴边,苦涩地笑了笑:
“你瞧瞧,这树皮又苦又涩,难吃得要命,可不吃就得饿死为了活下去,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咽,那滋味儿,真不是人受的”
他声情并茂地说着自己的遭遇,可赵振国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虎妈的反应,更是肯定了他的感觉
自打易连长出现开始,虎妈就一直竖着耳朵,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还不时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赵振国觉得,虎妈这山大王,肯定是看出了啥不对劲的地方
可一人一虎呜啦半天,谁也没听懂对方在说什么,哪怕是虎妞从旁翻译,赵振国还是没懂虎妈到底啥意思
虎妈见赵振国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急得在原地直转圈,尾巴不停地甩来甩去,喉咙里的“呜呜”声更大了,还时不时用爪子刨着地,那架势,就像是要把赵振国给摇醒似的
可赵振国还是一头雾水,只能干瞪眼
虎妈嗷呜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