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姓秦的女知青,都没结婚就滚在一起睡了,是通奸,你是想让我给你送去批斗么?”
林强不屑地撇了撇嘴,“你去呗...”
王栓柱气急,“你小子可别不识好歹,你要是不老实交代,以后你俩啥证明老子都不给你开你还有她还想回城?你想个屁!没有证明,你就一辈子待在这穷乡僻壤吧”
秦红梅一听这话就觉得天塌了,这哪儿行啊?她只是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户口、粮食关系啥的都还在村里没转走,王栓柱这简直是抓住了她的命脉
王栓柱这明明就是仗势欺人,欺负他们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准备先忍了,等以后再说
她朝林强投去哀求的目光,可林强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露出挣扎的神情,然后扭过头,不再看她
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紧紧地闭上了嘴,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王栓住见林强还是不肯说,心里有些恼火
他朝一旁的张德山使了个眼色,故意提高音量说道:“算了,这小子嘴硬得很,啥也不说德山,麻烦你跑一趟,把他扔到后山去喂老虎吧省得他在这浪费大家的时间”
张德山心领神会,大步流星地走到林强面前,双手像铁钳一般,揪住林强的衣领子就把人往外拖,嘴里还恶狠狠地说:“走,跟我去后山”
林强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
双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股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尿顺着裤腿“拉拉流”
他曾经想去后山打猎,想弄点野味祭祭五脏庙可头一回进山,就遇到了老虎,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那天老虎吃饱了,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身离开了,放过了他
可要是再去后山,万一碰上老虎饿了,那还不活吞了他?他越想越害怕,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别……别……我说,我说……不过,你们能不能先送我去医院……”
林强终于撑不住了,他带着哭腔,声音颤抖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王栓柱皱了皱眉头,以为林强还不老实,想要耍什么花招他挥挥手,语气冰冷地说道:“张德山,把他扔后山去,让赵向红送宋婉清回去”
林强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尖叫起来:“不!我不去!”
他的身体拼命往后缩,双手死死地抓住门槛,手指头因为用力过度,在门槛上抠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缓缓流下,染红了门槛,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旧紧紧地抠着
在王栓柱等人的逼迫下,林强终于崩溃,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他颤抖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
“前段时间,天特别黑,伸手不见五指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我悄悄起来,摸到厨房一看,有个黑影在厨房里
我心想不好,肯定是小偷,那里面可是知青点十几个人的口粮结果,那人发现了我,一下子就转过身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枪,对着我,恶狠狠地说要崩了我”
林强的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求他不要杀我我说我什么都不会说出去,还会帮他保密
那人听了,居然收起了枪,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扔给我,让我全换成粮食,明天晚上他还来这里说完,他捏着我的嘴,塞进去一颗东西,说是毒药,要是我不听话,就不给我解药,让我毒发身亡”
林强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等他走后,我拼命地抠自己的喉咙,想把那颗‘毒药’吐出来,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第二天,我就觉得头晕眼花,浑身没力气,我以为自己快死了,只能偷偷摸摸地想办法搞粮食,想着先把毒解了再说”
当晚,那个人果然如约而来,带走了林强从黑市上买来的二十斤大米,给林强留下了一枚解药,还说自己还回来的
林强巴不得他别再来了
可惜,没过两天,那人又来了,按这粮食的消耗速度,他心里隐隐有了个判断——对方的人数肯定不少,至少有二十个人左右
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人又来了几次
每一次,林强都像是在等待一场未知的审判,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而赵振国带着王新文出发的那天晚上,那人又如期而至
那人一进房间,便用一种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道:“最近村里有什么动静?”林强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今……今天村里来飞机了,还有很多人进山了”
他说完这话,那人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嘿,你还真是个人才...”
听到这里,王栓住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你个混账东西!”王栓柱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