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什么?
周元白一脸防备,“你们一直拖延时间,该不会楼上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谦皱眉,抬眸四下环顾,傅绥尔一直在楼上没有下来,沈眠枝的态度也很奇怪,他顿时眸底闪过一抹幽光,她们在拖延时间,难不成是老爷子要回来了?
如果老爷子回来了,沈娇就杀不了了,但他和三房已经撕破脸了,若是让沈娇活过来,以她的性子定然会二房脱层皮
不行!
机会难得,沈娇今天必须死
念此,他故作大度,“我沈家行得正坐得端,不畏惧你们这些牛鬼蛇神,你可以搜,但若搜不出什么?你就等着国会的制裁函吧?!”
这话看似威胁,但其实就是默许了周元白的搜查行为
搜不出等制裁函,但若搜出什么呢?沈家岂不万劫不复?
周元白士气大振,正准备大干一场,姜花衫直接倒灌了泼了一盆冷水
“你们两个有病吧?两个外人凭什么替当事人作主?”姜花衫斜睨打量沈谦,“你才是沈家的牛鬼蛇神吧?”
沈谦脸色阴沉,“姜花衫!”
沈渊早就记恨那一脚之仇,趁机指着她怒斥,“在沈家,你才是那个外人,恬不知耻!”
沈眠枝动怒,上前准备想替姜花衫说话却被她拦了回去
“不用管他们”说罢转头看向周元白,“检察院和未央台警署分局马上就到,等他们来了自有分晓”
三人脸色微变,怎么还有检察院的事?
沈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之前姜花衫就曾不止一次化险为夷,难不成这次她又能力挽狂澜
沈渊跟他想到一块了,低头交耳,“决不能让她们等到检查院的人,绥尔现在还没露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沈谦不动声色点头,看了周元白一眼,故作愤慨,“我好心守在这,却被你们当贼一样防备,既然你们已经有了筹算,也不劳我操心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周元白还有什么不懂的?之前他还担心沈家人演戏给他下套,现在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沈家人要等检察院一定有所企图,越是这样,越不能叫她们得逞
周元白转身,朝身后的警员使了个眼色
警员会意,突然拔枪对着二楼方向,“什么人!”话落,直接对着二楼方向开了一枪
“砰——”
一声巨响,拉响了在座所有人心中的警铃
周元白指着二楼方向,“刚刚有个拿枪的人影从上面跑过去了,快追!”
“无耻!”
沈眠枝正要上前阻拦,姜花衫直接把她拽了回来
“没用的”
真理只在强权之下,周元白就是看准了他们不用用枪,所以才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法
沈眠枝不甘心,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我还藏了三百人,他们各个都是真枪实弹”
姜花衫摇头
沈娇的局一共有两层
第一层关乎生命,第二层关乎名誉
她之所以让沈眠枝守着二楼,就是因为一旦开始搜查,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脏水,就像上一世一样,曾经最不可一世的沈家嫡小姐,死的时候也没能摆脱淫乱放荡的标签,人们每次谈论起她,都会用最不屑的神情嬉笑一句,“她呀,脏的勒!死了活该”
所以,她要救的不仅仅是沈娇的命,更是她骄傲了一辈子的自尊
姜花衫垂眸,目光随意落在被长袖遮住的手掌
来之前,她已经重新装满了子弹,一共二十七发,现场还不到二十七个人,把他们杀完女王的王冠就保住了
她正要抬手,沈眠枝察觉到什么,脸色惊变,一把拉住她的袖摆,“衫衫,你冷静点”
姜花衫面无表情扯过袖摆
“我现在很冷静”
机会难得,先杀沈谦
她慢慢抬起胳膊
“砰——”
一声枪响,子弹穿过气流撞上了主厅的水晶灯,吊绳断裂,水晶灯从六米高的穹顶直接砸向地面,又是一声巨响,水晶炸裂向四周飞溅,气浪涌动,姜花衫眯了眯眼慢慢收了回手
“谁!”
周元白惊魂未定看着被压在水晶灯下的同事,好险,要不是他反应快下场就跟他们一样了
“你爷爷”
沈渊太阳穴跳了跳,强捂着心脏起身
沈清予大摇大摆进屋,勾着手枪打了个花转,忽然想到什么,拉枪上膛对准周元白,“军政学府课外执行任务期间允许佩戴手枪防身,所以,这不是违法枪械”
“清予!”
周元白不是普通人,要杀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否则沈清予这辈子都不可能走仕途
沈渊张开手挡在周元白面前,“把枪放下”
沈清予举枪往旁边指了指,“滚”
沈渊知道他的性子,生怕为了跟自己作对做出什么傻事来,连忙向姜花衫求助,“衫衫,你劝劝他”
姜花衫白了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