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众人后退半步,“去年税银锐减,难道不是因为某些人纵容世家大族瞒报田亩?本官早就上书陛下,要求重新丈量天下土地,怎么?诸位淮西勋贵是怕露出马脚?”
李善长的喉结上下滚动,苍老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倔强:“即便如此,太上皇身为天子,亲自经商终究不合祖制!”
“祖制?”欧阳伦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池边栖息的白鹭,“当年太祖皇帝废除丞相制,可曾有祖制可循?如今太上皇以商人身份推行新政,分明是为朝廷开辟财源,你们却在此阻拦,到底是忠于祖制,还是忠于自己的私利?”
说罢,欧阳伦突然提高声调,朝着侍立一旁的侍卫喝道:“天色已晚,送各位大人回府!若还有闲心争论,不如明日早朝时,当着陛下的面说个清楚!”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围拢过来,几个官员还想争辩,却被侍卫连拉带拽地架走李善长被架着往外走时,仍不甘心地回头怒喝:“欧阳伦,你莫要得意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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