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堂上,以李善长为首的淮西党果然如欧阳伦所料,并未公开反对,甚至“积极”配合
“陛下,老臣以为,开放海禁一事,当设立市舶司严格管控,以防走私”李善长出列奏道
朱标满意地点头:“李爱卿所言极是,此事便交由户部与工部协同办理”
退朝后,欧阳伦看着李善长远去的背影,嘴角微扬
小李子凑过来,低声道:“驸马爷,李公今日怎么如此配合?”
欧阳伦轻笑:“因为他知道,反对无用,不如顺势而为,抢占先机”
“那咱们……”
“不急”欧阳伦眯起眼睛,“鱼儿已经咬钩,接下来,就看谁钓谁了”
当夜,蓝玉府中
“李公,我们难道真要看着欧阳伦坐大?”蓝玉愤愤不平
李善长淡淡道:“蓝将军稍安勿躁老夫已派人去查欧阳伦的海外商路,若能抓住他把柄,自有收拾他的时候”
黄子澄阴恻恻道:“下官听说,欧阳伦在琉球的生意,似乎与倭寇有些牵扯……”
李善长眼中精光一闪:“哦?此事可有证据?”
黄子澄低声道:“暂无实证,但可以‘制造’一些”
李善长沉吟片刻,摇头道:“不妥欧阳伦狡猾如狐,若我们伪造证据,反会引火烧身”
蓝玉急道:“那怎么办?”
李善长微微一笑:“等欧阳伦的新政涉及太广,迟早会出乱子到那时,便是我们的机会!”
然而,李善长不知道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欧阳伦掌握
驸马府的书房内,一名黑衣人单膝跪地:“驸马爷,李善长等人果然在查琉球之事”
欧阳伦把玩着一枚玉佩,轻笑:“果然沉不住气了传令下去,把我们准备好的‘礼物’送给李公”
黑衣人一愣:“礼物?”
欧阳伦意味深长地说道:“对,一份能让他‘惊喜’的礼物”
三日后,李善长收到一封密信,信中详细记录了淮西党近年来贪腐、结党的证据,末尾还附了一句话:
“李公若再伸手,下次这封信,就会出现在太上皇的案头”
李善长看完,脸色铁青,一把将信烧成灰烬
“欧阳伦……好手段!”
宗人府,朱元璋和朱标正在钓鱼,欧阳伦则躺在边上的躺椅上晒太阳
“欧阳伦啊,李善长最近怎么这么安分?”朱元璋突然问道
欧阳伦懒洋洋地回答:“或许是他终于明白,跟朝廷作对没好处吧”
朱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是吗?”
欧阳伦笑而不语
安庆公主端来一盘烤鱼,笑道:“父皇、陛下,尝尝驸马刚钓的鱼”
朱元璋咬了一口,满意地点头:“不错!安庆这烤鱼的手艺是得了欧阳伦这小子的真传啊!”
欧阳伦看着湛蓝的天空,悠闲一口气——
这一次,他的美梦,总算没有被打扰
半个月后,宗人府
欧阳伦正躺在藤椅上,悠闲地翻着一本闲书,享受着难得的休假时光忽然,周保匆匆走进来,低声道:“老爷,礼部尚书吕昶吕大人求见”
“吕昶?”欧阳伦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他和吕昶有些交情,但吕昶作为朝中中间派的领袖,向来不轻易站队,更不会主动来宗人府找他今日突然登门,必有缘由
“老爷,吕大人说,他有重要事情跟您商议”周保补充道
欧阳伦合上书,略一思索,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吕昶迈步而入,拱手笑道:“驸马爷,叨扰了”
欧阳伦起身相迎,笑道:“吕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宗人府?莫非是礼部又有什么新规矩要颁布?”
吕昶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驸马爷说笑了,老夫今日来,是有件私事想请教”
欧阳伦心中一动,面上却不显,只是抬手示意吕昶入座,又命人奉茶
两人寒暄许久,吕昶却始终绕来绕去,不肯直入主题欧阳伦终于忍不住,笑道:“吕大人,咱们也算是老交情了,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吕昶这才轻叹一声,放下茶盏,正色道:“驸马爷,实不相瞒,老夫今日来,是为了‘服饰’之事”
“服饰?”欧阳伦一愣,“吕大人是说……官服?还是民间衣裳?”
吕昶摇头苦笑:“都有驸马爷也知道,如今大明的服饰,无论是官员朝服,还是百姓常服,都颇为臃肿、繁杂宽袍大袖,行动不便,尤其是劳作之时,更是拖沓累赘”
欧阳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确实,大明的服饰承袭前朝,讲究宽大庄重,但实用性却极差官员上朝时,袍服层层叠叠,行走都需小心;百姓耕种时,衣袖裤腿宽大,极易被农具勾挂,甚至引发意外
吕昶继续道:“老夫近日翻阅古籍,发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