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路上逼!”
朱标被勒得喘不过气,仍强撑着劝道:“您与驸马曾约定合作……”“合作?!”朱元璋如被踩中尾巴的狮子,抓起案上的翡翠笔洗狠狠砸向盘龙柱,“他送来的织机根本是废铁!每匹布要多耗三成棉线!分明是想看我朱元璋倾家荡产!”
马皇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绣帕掩住唇间溢出的血丝
她强撑着起身,却被朱元璋一把按住:“你都病成这样还瞎掺和!”“重八,”皇后气息微弱,指尖却死死攥住丈夫的衣袖,“当年鄱阳湖大战,你连陈友谅的火船都不怕,如今竟被商贾手段吓破了胆?”
殿内陷入死寂朱元璋盯着妻子苍白的脸,忽然想起年轻时她背着干粮徒步百里给他送军粮的模样烛火在他眼中明明灭灭,照得眼角皱纹如刀刻般狰狞
“标儿,去传欧阳伦”他突然瘫坐在龙椅上,锦袍下露出补丁摞补丁的中衣——那是微服私访时穿的旧衫,“但若是让他看出半分……”话音未落,王鸿儒跌跌撞撞冲进来,官帽不知去向,发髻散乱:“朱老板!码头传来消息,耐克商号的三艘福船载满南洋木棉进港,每船至少五千担!”
朱元璋猛地起身,腰间玉带“啪”地断成两截
当欧阳伦踏入太乐宫时,正看见老丈人赤脚站在金砖上,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玉带,活像只毛发倒竖的怒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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