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进他的衣襟,就像是那人的气息缠绕在他身上一般
他眸色痴了一瞬,呼吸急促道:“陛下是在关心微臣么?”
萧拂玉沉默,笑而不语
天子的笑那般温柔,似乎不论他说什么,都会纵容接纳
宁徊之目不转睛看着,直到自己以最羞耻的姿势爬到帝王脚边,跪在那个曾被帝王踩在脸上羞辱的位子上时,才猛然回过神
陛下这般勾人,为何那两年他都瞎了眼,直到今日才品出其中妙处?
妙到就连狗爬到那人脚边,都觉不出一丝屈辱,而像是某种心照不宣的调情
“其实臣无事,倒是臣的母亲近日病了,”宁徊之低头偷嗅他衣摆上的香气,连同埋藏在心中的野心也脱口而出,“陛下您也知道,臣的母亲为人妾室,与京中其他夫人赴宴时,难免遭人排挤,郁结于心,便成了心病”
“臣看在眼里,也难免担忧过甚,寝食难安,陛下觉得臣脸色不好,约莫也因如此”
“你想要朕赐你母亲一个诰命”萧拂玉淡淡道
宁徊之见他不笑了,心头霎时提起,“陛下生气了?臣保证,臣绝不会如从前般不识好歹”
分明下蛊的人是他,可如今被牵着鼻子走的,也是他
“朕不会因你的事生气,”萧拂玉看向他,忽而弯起双眸,诱人的水色几乎要溢出眼眶,“那不如这样
从御书房到宫门口步行只需两个时辰,只要你愿意像方才爬到朕面前那样,从御书房爬到宫门口——
朕就给你母亲一个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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