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负手而立的身影,一顿
“陛下?”
许是实在太热,他的陛下将头发都挽了起来,只余额前几缕碎发垂落,半掩住眼下红痣
过分修长的后颈暴露在日光下,白得刺眼愈发刺眼,愈发让沈招挪不开眼
若从前是五分温柔五分威严,此刻他的陛下温柔便只剩下一分,其余九分皆是凉薄的刺
“怎么,朕赏给你的绣春刀不够干净,还需问旁人?想知道干不干净,怎么不来问朕?”萧拂玉似笑非笑
“陛下听见了?臣与来福公公闹着玩呢……”沈招上前去拉他的衣袖
“哼”萧拂玉袖袍一甩,甩开男人的手,“既然嫌朕赏的刀不干净,那朕就收回”
他抬手拔出沈招腰间的刀
打量了眼刀锋上残余着暗红血迹,萧拂玉手腕翻转挽了个利落的刀花,正好割断了沈招鬓边的小辫子,“没规矩的混账东西,给朕滚”
“臣告退”沈招偷瞄了天子执刀的手
细嫩,修长,如美玉
然后慢吞吞地,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萧拂玉身后殿门再次打开,来福一边抹眼泪一边跪下来,“奴才谢陛下做主”
萧拂玉失笑:“起来多大点事,哭成这样?”
来福起身,看了眼他手里的刀,不由好奇,“陛下何时学会的挽刀花?”
萧拂玉转着手里的绣春刀,淡淡道:“一把锋利的刀若甘愿被朕驯服,自会告诉它的主人,如何使用它且不被它弄伤”
来福一怔,弯腰捡起天子脚边的那半截小辫子,双手捧到萧拂玉面前,低声道:“奴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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