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他一条一条地分析着,到此顿住了,许是觉得不必再说
这些道理,大家谁不懂得呢?
他抬起他的眼眸来:“不必干涉的理由有很多,要干涉的理由只有一个——钟玄胤是太虚阁员,是我们的同僚,是我们的战友”
“自道历三九二六年九月九日第一次太虚会议以来,我们已经共事了五年这是太虚幻境疯狂扩张的五年,我们一起经历了无数的事情书山让照无颜来替职参会,就是已经宣告钟玄胤的死亡”
“但对我来说——钟玄胤就算是真的死了,我也得亲眼看到”
剧匮全程语速不快,最后也只是平静地说:“这是我的表态”
秦至臻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就像看到一块冰冷僵硬的石碑,忽然变成了流动的水,变成了燃烧的火这个不苟言笑的小老头,他的执拗顽固向来只是针对于律法,这似乎是第一次落在某个具体的人身上
“你始终是一个活在规矩里的人,偶尔任性一次,显得可爱许多”斗昭懒洋洋地予以点评:“但还不够”
“大丈夫生于天地,哪来那么多思前想后,条框枷锁!”
他慢慢地坐正了:“钟玄胤是不是我们的人?是不是联系不上了?那我们就去联系他,写信得不到回应,就上门去找,门锁上了就砸开——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横刀在膝,抬手抹过刀脊:“谁会拦?谁能拦?放眼整个天下,纵有我们不能承担的后果,也不在这件事情上”
“太虚阁此去,并不是为了干涉什么”姜望在这时候出声总结:“我们只是去接钟先生回来开会,大家都很忙碌,他总这么偷懒可不行一直让我写记录,我的字……也不很好看”
阁中有片刻的沉默,接着每个人都站了起来
剧匮的眼睛没有看任何一个人,他只是用那近乎恒定的,石刻般的声音,宣布道:“关于寻找钟玄胤的提案……全票通过”
整个太虚阁楼,一霎璨光满堂,就此消失不见
晚八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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