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见多识广的白岛神君摇了摇头,逗着膝上的小女孩说话:“宝宝锦儿乖!那三位师父有没有说,他们为什么要教宝宝锦儿玩傀儡啊?”
“有”小女孩总算等到这个问题了
有时候她觉得大人真是笨,差点让她辛苦背下的那两个字全派不上用场万一明年黄花开的时候师父们不来了,而她又忘记了怎办?她不懂那两个字的意思,小师父也没解释,只说万一阿爹阿娘问了,这样回答便是
席上,大人们全望着她
“你要再问一次“他们为什么要教你””宝宝锦儿有些不耐烦了,想赶快结束对话出去玩大人真是笨!连问问题都不会
“他们为什么要教你啊?”薛百螣啼笑皆非,只得耐着性子问
“为了报恩!”宝宝锦儿一撑落地,飞也似的跑去花园找小猫
◇◇◇
--还是大师父明白
符赤锦心中叹了口气,昂然道:“大师父,锦儿只想看一看“赤血神针”的古籍残页,如此而已”那大师父“瓮尸”青面神无语,半晌没再开口,房中顿时又失了此人的生机气息
二师父“虎尸”白额煞怒极反笑,低咆道:“你好啊!问你大师父要东西,连理由都不必了,好个五帝窟的赤帝神君!你倒是给我说说,你有天大的能耐,吃定了我们非给不可?”
“锦儿不敢锦儿敢开这个口,只有一个理由”符赤锦的声音平板,可以想象那张平日千娇百媚、无比灵动的白皙面孔一片淡漠的模样她顿了一顿,静静说道:
“为了报恩”
“你--!”哗啦一声,伴随着清脆的碎瓷声响,椅子“喀啦!”被踢倒在地,白额煞吼道:“好!算我三人欠了你阿娘的你要看,老子的这一页便给你看!看过后恩断情绝,你也别叫我“二师父”!”
“玉尸”紫灵眼低声道:“二哥!”白额煞怒道:“你最宠她了不是?你那张也拿出来给她,看完一拍两散,省得日后烦心!”那紫灵眼没再接话,呼吸频促,屋子里一片死寂
耿照心想:“她这样说,两位师父一定很伤心她要那“赤血神针”的心诀做什么?莫非……是想献给岳宸风,来换回琼飞?”只觉这个念头太过荒谬,但一时又没有其他更合理的揣测,能解释符赤锦的行为
--倘若如此,献上耿照与弦子岂非更好?为何一定非要“赤血神针”不可?
片刻,青面神的苍老童声再度响起
“老二、老么,你们要给我没意见,我是不会给的”他缓缓说道:“女徒!你所练的“血牵机”,是本门中最接近“赤血神针”的功法,连我们三人都没练成,可见你资材之好,已胜过了我等”
“锦儿请大师父赐下心诀”
“我不会给”口吻苍老的尖亢童声道:“你二师父说了,不是游尸门的人,不能窥“赤血神针”之秘;若不是五帝窟之人,也毋须理会五帝窟的事你明白么?”
符赤锦沉默片刻,低声应道:“锦儿明白”顿了一顿,又笑道:“我车上有两头不请自来的大老鼠,杀又不能杀,放也不能放,想先寄在师父这里,帮锦儿看着大老鼠”
耿照心想:“她果然别有所图”却听青面神道:“这我也不许你带走罢”
合着这不通人情还是一脉所传,耿照几乎笑出来眼看话不投机,符赤锦静坐片刻,便道:“既然如此,锦儿先走啦改日再来拜望”三人都不说话
她推门而出,走到车边解开缰索,紫灵眼突然了追出来,低声道:“你过来”把她拉到院落的另一头,两人在树下贴面喁喁,无非就是“你心里有什么事跟小师父说”、“没事,小师父别瞎猜”之类,推来搪去的瞎缠夹一阵,两人也不觉腻烦
耿照悄悄抬头,透过车窗的纱幔望出去,只见双姝并肩坐在树荫下,约莫是怕人听见,均是背对着马车、厢房的方向
那紫灵眼人如其名,一袭紫绸衫子,丝缎般的及腰长发如瀑垂泄,颇有灵气比之于双乳傲人、丰腴雪润的符赤锦,她身段苗条得多,然而臀股浑圆、腰肢紧束,背影亦玲珑有致,全然看不出多大岁数,总之不会太老
两人靠着头低声说话,哪里像是一对师徒?分明是姊妹淘的模样
耿照百无聊赖,再度运起了碧火神功,将注意力放回适才的屋子里,却听青面神道:“……你把残页给了她,她下定决心、条件齐备,想做便做了;不给她,她心里有个顾忌,做事便不会冲动车里的人也一样”
白额煞哼了一声
“她有事,怎不跟我们说?五帝窟这么好,都顾不上师父了?”
青面神道:“所以她心里的事,必定很难难到不能扯上你我,还不够难么?”
白额煞一时语塞片刻,又不服气似的说:“那又让老么追去?依她的性子,要什么有不给的?”语气已平缓许多青面神道:“只一页倒不碍事给女徒一点儿时间,想明白她会再来”
不多时,树下两人也说得差不多了,并肩回到马车边
耿照听见了细微的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