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还摔上了大殿的门
这之后,霍无咎便干脆不回宫中了,整日就在军营里待着没两天,宫中那位靖王殿下便由手下的人送着,乘着马车,听说是到苏州散心去了
跟在身侧的不过是些他用惯了的太监,因着霍无咎懒得管,就连随行的侍卫都没几个
霍玉衍拿着手里的线报,淡淡笑了笑
“去拨些人,手脚干净一些”霍玉衍吩咐身侧的太监道
“是”那太监躬身,笑得意味深长
“太子殿下放心这江南初初平定,不安分的人多着呢从宫里出去的马车,多少双眼睛盯着?不必谁专门动手,这人也不一定活得了呢”
霍玉衍淡淡看了他一眼,轻飘飘地笑了笑,未置一词
临安仍然太平
霍玉衍倒也没忘记那天霍无咎嘱托他办的事
即便霍无咎腻了靖王,多少也算是曾经的枕边人若是没个人立马顶替上,也难保霍无咎事后回过味儿来,又对个死人心生不舍
故而这几天,霍玉衍手下的太监也在四处打听物色,专挑些家境不是最高、但相貌极好的闺秀
几日下来,倒是收拢了不少临安城里闺秀的画卷听着霍无咎一直人在军中,霍玉衍便遣人将那几幅画卷送到了军营里
那送画的太监去了很久才回来复命
“霍无咎怎么说?”见着他回来,霍玉衍问道
那太监却道:“回殿下,奴才没见着霍将军”
霍玉衍闻言皱了皱眉,神色也冷了下去:“怎么回事?说是他去哪里了?”
那太监回道:“奴才问了,军中的人却也没说去哪儿,只说霍将军忙着”
霍玉衍放下了手里的卷宗,神色一时间有些冷凝
他沉吟片刻,忽然问道:“他这几天都没出军营?”
太监摇头:“说是没有”
霍玉衍的眉头越拧越深
不太对劲
原本军中现在就没有多少事务,按说不会忙到这种程度前几日他只当是因为霍无咎想躲着靖王,但是这几天,靖王已经走了,霍无咎怎么还钻在军营之中不出来?
除非……是在唱一出空城计
“来人”他沉声道“速到营中去,带我口谕,让霍无咎立刻进宫,我有要事要寻他”
立刻有侍卫上前领了命,匆匆出宫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那领命去召霍无咎的侍卫却迟迟没有回来霍玉衍越等越着急,一直到小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坐不住了
霍无咎不告而别,悄无声息地离开临安,能是去做什么的?
霍玉衍站起身来,在宫中来回地踱步,将前些日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地想了一遍,忽然,他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一般
立马,原本该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忽然露出了些端倪
他心下一惊
“速去传令”他连忙转过身,吩咐贴身的太监道“让派去苏州的那些人马立刻停手,回临安听令”
那太监不知自家主子这是唱的哪一出,但见他着急,连忙应下声来,匆匆出去了
却在他刚踏出大殿正门的时候,忽有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将他径直挡了回去
那侍卫也顾不上他,匆匆绕过他,便跑到了霍玉衍的面前,噗通跪了下来
“太子殿下,不好了太子殿下!”那侍卫声音都在打颤
“怎么?”霍玉衍皱眉低头看向他
却听那侍卫头上的汗都顾不得擦,急道:“临安城大乱!”
“为何?”霍玉衍两步上前
“是……是苏州传来的消息!说是霍将军去苏州替您办事,但临到苏州的路上,将军坐的马车却遭了刺杀!刺杀之人有数十之重,霍将军虽勉强逃生,却也受了伤!”
“……霍无咎?”
霍玉衍脑中空白一片,只觉自己恍然似在梦里
“是……!而且……从那杀手身上,竟搜出了信物,是太子殿下您的护卫!那些个死在刺杀中的刺客,也已教人核对了身份相貌……确实是您的随从没错了!这消息而今,传得全江南都是,满朝文武和天下的百姓,而今都说您是过河拆桥,要置霍将军于死地呢!”
霍玉衍瞪圆了眼,紧紧盯着那跪在地上、几乎是蜷缩在原地的那个侍卫
根本不可能……去江南的,明明是江随舟,而他派去的杀手,总共也不过十个,既没有这么大的声势,也根本不是冲着霍无咎去的
霍玉衍怔愣了片刻,恍然抬起头
窗外一片晴朗的青空,但他却像是看见了一张巨网,缓缓地收紧了
……这一切,分明就是霍无咎的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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