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黄,文鲜思阴郁面庞憔悴泛白
用手摸了一把脸
桌面上是局里高层人员档案
不知道是否错觉,还是自己疑心过重,好像除向宁外,人人档案都有疑点
时间上总有一段是模糊的
心中犯了难
人人有秘密正常,若是人人都是间谍就麻烦大了
两个手指使劲揉了下山根眉缝
双手伸了个懒腰
秦镜权利最大,先查她
起身向周立生办公室走去,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
“砰”“砰砰”
“进”
文鲜思走进办公室,恭谨道:“局长”
周立生停笔抬头:“鲜思,有进展了?”
“进展到没有,几人档案我全部仔细甄别一番
“唯有向宁所有时间线没有问题
“其余人都有瑕疵
“想先从秦镜查起”
周立生眼神一定:“你是有事情要问我还是问刘雄局长?”
“想先问您吧,如果您不清楚,我在找刘雄局长”文鲜思恭谨说道
“好,你说吧”
文鲜思打开档案:“秦镜是1912年生,父母在其7岁时,也就是1919年
“两人在一纺织厂上班
“由于咱们党追剿红党问题,导致纺织厂火灾
“一百五十人死亡,其中包括秦镜母亲
“他父亲幸免于难,独自带她生活
“从那以后他父亲愤世嫉俗
“后来他做生意经营不善,面临巨额债务,卖掉房子偿还,经常酗酒殴打秦镜
“再后来把秦镜卖掉,自己跳河而死
“这年是1921年
“刘雄收养她时是1925年,她十三岁
“1921年到1925年这段时间,只有一句话
“流离失所,辗转贩卖多处,无有自由
“我想问的是,这段时间有没有实际关于她的经历”文鲜思说的很清晰
周立生用手指轻敲着桌面,眼神沉定:“鲜思,此事我不知晓
“这样吧,你先别去问刘雄局长今日晚了,我明日打个电话问一下吧”
文鲜思恭谨:“是,局长”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办公室,走廊灯光昏暗
四名挂机枪护卫巡逻
多数人员已经下班
踩着步伐走入《清零计划》办案室
灯光很亮,秦镜俏立看着面板上照片
“秦处长,还没下班呀”声音阴冷
秦镜瞥了一眼文鲜思:“文处长不是也没走吗?”
“秦处长发现多少重点嫌疑人了?”文鲜思问道
秦镜脸色一肃:“没发现什么,还是听文处长有什么高见”
文鲜思抬眸看了一圈:“总务处就拍了三十多张照片
“秦处长,沈流舒是应付还是看的深远呢?”
秦镜问道:“文处长,话里有话,请指点下
“沈处长怎么看的深远呢?”
文鲜思一晒:“秦处长,虽然我人缘差,终归咱俩没有不快之事
“你这样就没劲了
“揣明白装糊涂也不见多高明,尤其对于做事来说,一无是处”
秦镜懒得接这茬:“文处长,扫了一圈就看到沈处长问题也没见多高明
“他照片拍的少是人都能看明白”
文鲜思眼睛凝视秦镜:“是啊,沈处长拍的最少
“而秦处长手下人拍的最多
“我跟唐处长差不多
“最少最多都有问题,我觉得秦处长有问题”声音阴冷
秦镜脸色嘲讽:“是吗?文处长还真是见解独到
“不愧是最擅长为人的处长呀”声音冷淡,最后几个字是咬出来的
文鲜思仔细盯瞧秦镜一番,扭头离开
秦镜看着那道背影,美目露出杀意
轻轻呢喃:“他只是可怜虫,无需跟他置气
“先杀他”
文鲜思对秦镜十分怀疑
母亲死于国民政府追缴红党中
她应该有恨
对国民政府恨,对红党恨
一个父亲酗酒,愤世嫉俗,长期殴打她
她应该心理扭曲,对这个世界充满恶意
自己在德国深造时,接触过心理学,一个孩童尤其能留下心理隐患
她不可能是如此完美之人
她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标,把自己完美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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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宁大步而行,脸上挂着笑容
凯旋而归笑容
行在走廊,由于步子疾,发出“踏踏”声音
看到文鲜思那阴货走来
假装视而不见,继续前行
文鲜思看着向宁那抿不住的嘴角,这傻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