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蛇麟子已经死了,被那团剑气生生剜死的,可更令他惊悚的是,那把陨剑逸散的剑光,仿佛是一道道钥匙一般
释放出了大量的阴霾之雾,此雾气呈现灰色,犹如死气,腐朽万物
眨眼之间,此地俨然从筑基圣地化身成了一片······鬼蜮!
“哈哈哈哈,竟有人吸走了此剑的天脉之气,我终于脱困了!”
“告知尔等,天脉之气已不在,此地当为九幽鬼蜮!日后汝等不等踏入半步,不然,死!”
无穷雾气之中,有一道尖锐之声,犹如天雷滚滚一般,冲向四周,血,丹,玄三宗无论弟子还是长老皆口吐献血,神情骇然
唯有灵溪宗,白小纯茫然的挡在前面,头上悬挂一座大鼎,正是那日天外飞来之鼎,鼎上有古朴花纹浮现,挡下所有
灰气之中,隐约有一曼妙的女子身影诞生,发着不知是童音还是鬼音的笑声道:
“呀,小哥哥,就是你唤醒了我呀,那为了报答你,我就以身相许吧”
一番话吐出,白小纯浑身一激灵,身后更有杜凌菲站出,犹如守卫自己领土的小老虎一样,不善的看着灰雾中的人影
别人怕这灰雾里的人,但她可未必,她来此不过是凡身罢了,真身乃是通天道人之女,是以这世间,就没有她怕的!
灰雾中,那由无边煞气凝聚的人影,眼神略有恍惚,她好像不是本界生灵,似是从天外和人大战而无疑流落此界
可是再去想,却什么都想不出了
旋即她抛下这念头,看着白小纯,本能告诉她,若是能留这个年轻人在身边,那么她将会有一场难以想象的大造化
且不论心中的直觉,就单单是堵在她面前那一尊鼎,其中那晦涩难名,不可揣度的气息,就足以让她心动
“很弱,这些人最强的好像也只是······筑基!”
而她虽初次苏醒,实力百不存一,可就算是金丹来此,也奈何不了她!
抱着这样的想法,灰雾中的鬼影出手了,一只由雾气凝聚而来的大手向白小纯挟去
其势其威让人绝望,作为灵溪宗的带队长老欧阳桀都难以心生丝毫抵抗之情
杜凌菲见状,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她见识何等不凡,自然知道这通天河东脉下游根本无法孕育出眼前这鬼影强者
也不知道白小纯的运气能不能扛得住,或者说她现在直接摇人而来,这是这样的话,那她父亲势必要和白小纯打个照面
如此一来,她不知道,她的父亲通天道人会对白小纯是何态度
毕竟,白小纯出身灵溪宗,而灵溪宗又和她那曾经反叛的大师姐密不可分
她的父亲,可不是一位好说话的人……
“再等等,倘若小纯的运气没有使转机出现,我就捏碎宝符,让父亲前来”
杜凌菲如是心道
白小纯在感受着这致命威胁之后,眼神也唰一下子变的凶戾无比,他非好斗之人,但白小纯知道,谁敢要他命,他就绝不让谁好过!
一身法力疯狂涌入那神秘古鼎,要与那滔天鬼手而争,与此同时,天色异象齐齐而变,风,雨,雷,电尽数而降
这是苍穹之怒,是在表示,谁也无法伤害祂最爱的崽
而后,一长长黑袍掠过,犹如一道没有尽头的天幕一般,抚平了所有,风云雷电乃至于滔天鬼手统统消散开来
只见一位黑袍老者蓦然而出,站在白小纯面前,一脸慈爱的看着白小纯
老者明明如同僵尸,一身死气,可如今却强撑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让人感到违和至极
正当所有人都搞不清楚状况的时候,白小纯忽呆呆道:“你是梦里的老爷爷”
守陵人含笑道:“正是,小纯啊,是不是遇见威胁来了,来和爷爷说,爷爷保护你”
灵溪宗众人齐齐望向白小纯,不知道白小纯怎么还有这重背景
就连杜凌菲都不禁拧了下白小纯腰间的软肉,似在质问,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老者很不简单,比那鬼影更要高上不知多少
白小纯小声嘀咕道:“这是我从落陈山脉后,经常做梦梦到的老爷爷,他在梦中还天天传给我一个功法,叫什么不死长生功,只是我以为是梦,就没学”
杜凌菲已经见怪不怪了,就白小纯的逆天运气,被人梦中传道,好像也不算什么,只是那不死长生功,怎么给她一种十分耳熟的感觉
“没学?!”
守陵人听到此话后,当即心中一抽,那可是昔日魁皇的绝技啊,堪称本界,不,哪怕是放在永恒大界中,也是至强级别的功法啊
守陵人万万没想到,白小纯居然没学,要知道,有多少人想学而不得门而入
“不生气不生气,他气运浓厚是老夫平生罕见,就连当年的魁皇比他都差的太远,白小纯乃是我魁皇一脉重新立于永恒大界的希望”
守陵人如是安慰自己,他此番出来,不外乎是想刷白小纯好感,旋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