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是恨和怨,但不论是爱是恨还是怨,在法律面前都无足轻重,她很肯定地说:“把她交给韩旭吧,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再把我爸牵扯进去”
说完这句话时,她发现自己情绪毫无波澜,心静如水,或许,她早已经真正的放下了,无恨亦无怨,她比自己想象的要坚强和清醒很多
沈鹰州狭长的眼尾有着缱绻的缠绵,赞赏道:“小朋友真正长大了”
语气温柔如从前的热恋
“沈鹰州”
“嗯?”
“谢谢你,你之前问我们是否可以重新开始,可以的,我们重新开始”她后知后觉,在身体早已接受时,心理和言语上才肯让步,她真正卸下所有防备,卸下过往的种种伤害,再次接纳自己内心的感受,接纳他
沈鹰州猛踩了一下刹车,片刻后,又加速往前疾驰,沉默着,只有越来越快的速度能窥探他的内心
姜宜看他转了方向盘:“走错了,这不是回百河湾”
他嗯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车越开越快,往郊外开去,上了高架桥,再下桥,车头一转,停在桥底下的河岸边
夜里的河岸边,杳无人烟,只有河对岸的灯火照着河面,桥上不时有疾驰的车经过
姜宜不知是因为刚才的车速太快而心跳如鼓,还是意识到沈鹰州要做什么而面红耳赤
他停下车后命令:“去后座”
他曾说要带她开发不同的地图,他爱猎奇,爱搞花样,爱带着她探索不同的地点,爱说一些让她“晕厥”的情话
他是那么的邪恶,让人又爱又恨
高架桥上行驶的车辆开的远光灯,清冷的五官上,那抹坏一览无余
整个河岸边,就他们这一辆车
往后无法直视的只会更多,他说,“你要学着接受”
“无耻”
“那怎么办?无耻你也喜欢不是吗?”
浑然天成的无耻,那些猎奇,那些隐蔽,那些激.荡,让他心情极好,脸上是放松后的慵懒,姜宜便也不自觉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深夜从外面回到百河湾,沈鹰州终于觉得饿了,看着姜宜故意说道:“我想吃阳春面”
姜宜:“天天吃不腻吗?”
他意味深长:“有些美食,吃再多都不腻”
姜宜无奈:“我去给你做”
被他抱住:“你去休息,今天我来做,做好了叫你”
姜宜确实有些累,便也没有坚持,坐在沙发上等着,rover很不满地趴在她的脚边,嫌弃他们回来太晚,把它自己留在家里,姜宜摸着它的狗头,趁机吐槽:“都怪他,你叫他下回早点回家好不好?”
rover能听懂一样,朝沈鹰州汪汪汪地叫了几声
沈鹰州卷着衬衣的袖子,衬衣因为在车上的缘故,后背皱巴巴的,但是因为身材挺括,这样的褶皱丝毫不影响他的完美形象,反而多了一份性感
他先去给rover开了一个罐头算是弥补,后面在厨房暖灯下煮面,煎鸡蛋,烫青菜,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等把面条端上桌之后,转头看姜宜,她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睡得毫无防备,睫毛一动不动,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沈鹰州不忍打扰,去卧室取了一条薄毯替她盖上后才回餐厅安静吃他的面
rover吃完罐头之后,便也安静地趴在沙发旁边昏昏欲睡,两人一狗,如同三口之家,静谧而美好
沈鹰州答应姜宜的事情,或早或晚都会办到,他把秦慧交给了韩旭处理,强调道:“你可以随便审她,但是不要审南省债券的事”
他答应姜宜不把她父亲牵连进来,如果审南省债券,势必影响到姜文鸿
韩旭:“你在妨碍司法公正,该怎么审,我心里有数”
在南省债券的事上,韩旭本可以一网打尽,结果因为沈鹰州横插一脚,让南省债券起死回生,诈骗变成正规运营,韩旭心里憋着一股劲没处发
但他又深知他只是图嘴上的爽快,沈鹰州能把秦慧交给他,自然是处理干净南省债券的事了
沈鹰州从不和弱者计较,他甚至愿意再多帮一点:“秦慧跟着唐商钧这么多年,想定她的罪,一抓一把,韩警官若无能,我可以帮忙”
韩旭心里咒骂,气得要死,却又无法反驳,只能挑战:“沈总知道我的最终目标是把你送进去”
是友人更是敌人,韩旭的目标始终没有变过
沈鹰州:“我一直等着韩警官发力”
那样猖狂而自信,毫无惧色,显得特别看不起韩旭
韩旭后牙槽都咬出血了,却要笑着:“时机到了,自然抓你”
秦慧这一生也算颠沛流离,从一个小镇姑娘走到今天不容易,她面对韩旭的审讯,偶尔也有不真实感,如浮萍漂泊,终究是落得这样的下场
“唐商钧呢?”她问
“他行贿、诈骗,组建武装等,在东南亚落网,主动上缴全部非法所得,判无期”
秦慧面色苍白,低着头没再言语,自己选择的路自己扛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