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霍七说:“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没必要让你来回奔波”
霍峥道:“是没必要让我来回奔波,还是你想单独见陆景云?”
这话说的……
春枝道:“我单独见他做什么?我只想要回房契和地契!”
霍峥道:“你心里究竟是如何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
春枝这话还没说完,霍峥就转身进屋去了
春枝跟在他身后,“要不是为了房契地契,我才不会去找陆景云”
霍峥没回头,进屋之后,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春枝顿时:“……”
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
也太难哄了
春枝在院子里待了一会儿,趁着天还没黑,去了一趟陆宅
陆家如今同从前不一样了,门口还有两个家丁守着
春枝上前,同两个守门的家丁说:“我有事要找陆大人”
家丁认得春枝,知道她先前是陆家的人,在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回来的那一天跟陆家人闹翻搬出去了
家丁不让春枝进门,硬声硬气地说:“陆大人不在”
陆景云如今是陆大人,回了临水镇之后忙着交际应酬,不在陆宅也不奇怪
春枝道:“那我找陆老夫人”
家丁又道:“老夫人病着,不见客”
一年十二个月,陆老夫人有十一个月都病着,先前也不见得她见不了客
想来只是不想见她罢了
春枝心中有数,“那我找陆夫人”
家丁不屑道:“你以为你是谁,我们状元夫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一个臭卖豆腐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既然你们不肯通传,那就别怪我闹了!”
春枝撸了撸袖子,不再废话,打算直接就往里闯
两个家丁见状,连忙拦住她,“你这是做什么?”
“我来陆家拿回我自己的东西,你们凭什么不让进?陆景云欠我的银子还没还清呢!状元郎了不起啊?状元郎就可以欠人银子不还啊?”
春枝这么一闹,经过陆宅门前的行人纷纷停下脚步,开始看热闹
两个家丁知道陆老夫人和纪如珍都是极其爱面子的人,要是她们知道春枝在门外闹,引来了这么多人看热闹,肯定轻饶不了他们,连忙劝道:“别喊……别喊!我们这就进去通报还不行吗?”
春枝理了理衣襟,“早去通报不就好了,非要闹了才去”
两个家丁一个进门去通报,一个在门前驱赶看热闹的行人,“走走走,别看了!都别看了!”
行人们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不多时,进去通报的那个家丁出来,把春枝领了进去
纪如珍在前堂见了春枝
状元夫人手里团扇轻摇,一副闲适悠然的模样,缓缓问道:“你来做什么?”
春枝开门见山道:“我来拿我的房契和地契”
纪如珍道:“这里是陆家,没有你的东西在你离开这里的那一天,陆家的所有东西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春枝道:“我今日来,只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
纪如珍道:“若是我偏不给你呢?”
“那我就找陆景云要”春枝道:“问问他是不是真的那么不要脸,连我的东西都要昧了去!”
“你!”
纪如珍一听到春枝要去找陆景云就气不打一处来
春枝看纪如珍的神情,基本就能猜出纪如珍不想让她和陆景云再见面
她当即道:“你不想让我再见陆景云,就把豆腐作坊的房契和地契给我,否则……”
纪如珍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否则什么?”
“否则我就去找陆景云要”春枝道:“陆景云要是不给,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新科状元不仅为了娶高官之女抛弃糟糠妻,还占着糟糠妻的丁点家产,是一对不要脸的东西!”
这些日子,临水镇的百姓提起状元郎和状元夫人几乎都是这样说的
“你敢!”
纪如珍光是听到这几句都头大如斗,怒火中烧
春枝扬眸道:“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她对纪如珍说:“俗话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们在乎名声,我可不在乎,反正我什么都没有”
“你敢威胁我?”
纪如珍哪受得了这个气,当即就要喊婢女和小厮把春枝赶出去
春枝道:“你赶我一个试试?我前脚出了陆家大门,后脚就让大家伙都来看看,状元夫人是怎么欺负人的!”
纪如珍没想到几天不见,春枝竟然变成了一个硬茬
春枝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家里还有一个霍七,她想着自己都跟霍七说了就算哭闹上吊也要把房契和地契要回去,无论如何都不能空手而归
纪如珍一时间赶她不得,也拿她没有办法
气氛一时间僵持住了
春枝再次开口道:“要我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