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还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干活,有了来财帮忙拉磨磨豆子,她轻松了许多
只是霍七夜里索求无度,她几乎只能眯一会儿就要起来做豆腐,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头
同样都是夜里做那事,不睡觉,霍七每日都神清气爽,春枝却困得不行,跟霍七商量着减少次数未果,只能在下午没什么事的时候补觉
这样的日子,一转眼就是一个多月
转眼就入了夏
春枝每天给来财喂食,让他拉磨,很快就熟悉了
驴这种动物,吃苦耐劳,还很好养活
春枝很是喜欢,把它当宝贝似的养着,把它拴在院子里,还生怕太阳太大,把来财晒坏了,亲手给它搭了个草棚
让来财不用经受日晒雨淋
霍峥每日在南州城和临水镇之间来回,偶尔也会有事情太多回不来的时候
春枝上前总是一个人,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可跟霍七相处久了,他偶尔不会来,竟然会觉得家里空荡荡的
少了一个人,就好像少了人气似的
春枝有时候会跟来财说说话,有时候也会去街上走走,买些东西,又扯了两匹布准备给自己和霍七都做一身新衣服
日子就这样平静而美好地过着
而陆景云那边,随着在南州城待得时日越长,他越急着见长安王
可这位长安王殿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管他递了多少次信,求见了多少回,都没有任何的回音
明明长安王每日都在南州城,还曾接见过不少地方官员,但长安王独独不见他陆景云
陆景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直到宁王摆寿宴那天
所有南州官员乡绅,非富即贵之人都登门贺寿,连长安王霍峥也到了
寿宴当日,王府上下热闹非凡
到处张灯结彩,夜宴之际,周遭灯火通明
乐师奏琴瑟,美人献歌舞
陆景云作为新科状元,被众人夸赞不已,当众为宁王做了一首祝寿词
人人称赞之际,一声“长安王到”,压过了所有喧嚣
宁王笑着让世子带众人出迎,陆景云同一众官员乡绅一同上前拜见
王府上下铺张奢华,满座衣冠皆锦绣,不及那人一身贵气,天纵英姿
众人跪拜行礼:
“下官拜见长安王殿下!”
“草民拜见长安王殿下!”
宁王世子霍钰笑着迎上前,“七郎,你可算来了,父王方才还在跟我念叨你呢”
霍峥语调如常道:“皇叔寿辰,本王自当来贺”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前走去
陆景云跪伏在地,抬头看了长安王一眼,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霍、霍七!
霍七怎么会是长安王?
陆景云心中大骇,完全不能接受这件事
他甚至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陆景云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还是那张脸,还是那个人
宁王父子奉长安王为座上宾,叔侄几人相谈甚欢
宁王笑着问霍峥:“七郎,你看我南州的美人如何?可能如你眼的?本王送你两个”
霍峥道:“不必了”
霍钰笑道:“七郎不近女色,在京城人尽皆知父王啊,这天底下若是有能让七郎动心的女子,那必然是仙女下凡”
宁王世子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
陆景云却笑不出来
霍七就是长安王,长安王怎么会跟春枝成亲?
他甚至等不到散席,就率先离席,立刻坐马车回了临水镇,去了桃花巷
陆景云敲门的时候,春枝正在屋里点灯做针线,天色已晚,她听到动静,以为是霍峥回来了,跑着去开门
一开门却看到陆景云站在门前,脸色苍白,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
“怎么是你?”
春枝一看是他,立马就要把门关上
陆景云见状,大步上前,一把按住了门,喊了声,“春枝”
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别急着关门,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春枝冷着脸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可说的”
“不”陆景云推着门,一脚跨过了门槛,“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要跟你说”
他面露忧色,“我不能看着别人骗你”
春枝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人已经进来了,她也关不上门,索性放开门板,“有话快说,说完赶紧走”
陆景云到了现在,还是不能春枝这样绝情以对,他问春枝,“今日宁王寿辰,你知不知道我在寿宴上见到了谁?”
春枝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话直说,不要卖关子”
“霍七,我在宁王寿宴上见到了霍七”陆景云道:“你知不知道他……”
“我知道啊”春枝道:“霍七如今在长安王手底下做事,跟着主家去赴宴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心里想的是霍七这些时日没有白忙,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长安